见何钦州不说话了,越希泽继续低头吃面,一边吃,一边想。
自己与何钦州的交往似乎一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和陈泽森、陆屿轩不一样,每次开黄腔,何钦州都不会接话。
因为何钦州的冷场过于明显,后来为了融入他们,他才会时不时地说几句荤话,搞活气氛。
可好久不见,何钦州彷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清纯小哥”。
难道他是真的不行?这次离开这么久也是去治病了?
越希泽心中的异样再次浮现,女友的事情从来只在口头,也不会在社交场合乱摸公关小姐,又竭力撇清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难道——难道他是gay?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的性向,而——
林荃歌吃完了面,见对方还在吃,便放下碗筷,开始刷手机。
刷了一会儿,她发现对方已经吃了面,还主动收拾了她的碗筷,进了厨房。
“放洗碗机吧,等碗多了一起洗。”
“就几只碗,很快。”
越希泽手脚麻利,看来在家也是个勤快人,只是怎么以前没发觉他如此勤快?
林荃歌越发觉得古怪,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越希泽洗碗出来,擦着手走到林荃歌身边:“不是要去超市吗?我也一起。”
“你真的不会是要一直住我家?”林荃歌刷着手机,一脸莫名。
“对啊,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怎么?大过年的,你真的要赶我走?你还是不是兄弟?”
越希泽一下子勾住了林荃歌的脖子,玩笑似的勾紧,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溢而来,似乎在哪里闻过。
“行行行。别闹了。你住吧。”林荃歌越发无语,这人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玩玩闹闹,没个正形,便随口指了指他的衣服,“只是你这衣服也不合身,怎么出门?”
“我早就烘干了。”越希泽洋洋得意的样子,简直像只等人夸奖的萨摩耶,摇头晃脑的,越发幼稚。
于是,二人穿了外套,下楼。
“我开车。”
“对,我是想问你,你怎么换车了?”
“那辆给我妈了,我又买了辆新的。怎么样?新款,是不是很霸气?”
“钱还是省着花吧。车是易耗品,不仅不保值,太过张扬对自己也不好。”
“得——你这个事儿妈,比我妈还唠叨。早知道我去日本旅游了。”
林荃歌看着越希泽那张脸,越发觉得他是表面成熟稳重,内心就是只稚气未脱的大马喽,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越希泽摸摸鼻子,越发莫名。
超市内,越希泽很是主动地推着购物车,指挥林荃歌往里面堆好吃的,二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一辆购物车堆满了。
“我再去推一辆,你在这里等着。”越希泽很是主动,独身前往前台,推购物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