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管长宁揉了揉鼻子,眼睛里水光漫漫,“是谁在咒我啊?”
“可能是你感冒了。”
“把锅盖盖好!别冲着饭打喷嚏!”
“你丫的能不能看好再怼?我明明把锅盖盖好了的。而且我还低着头,捂着嘴的。”管长打算洗个手。
却想起没有水了,只好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擦擦手。
管长宁看着手中的纸,怔了半响。这纸上沾满了斑斑血迹。
她漫不经心的拿这张纸擦了手,把它往??里一丢。
叱的一声,就化成了火焰灰烬,渐渐没有了痕迹。
管长宁没有理会那声凭空出现的叫嚣,毕竟周围其它人都没有动,自己一个人动了岂不是显得神神道道的?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那奇怪的声音吧。
管长宁翻了自己的兜,果然,上面占着淋淋血迹。
“我到底干了什么?”管长宁望着幽远的走廊,那唯一一条通向库房的路。
根据管桦凌所说,自己晕倒前,先去库房寻找了一次管仲宁,没有找到,才又往楼上走,结果,爬个楼梯就摔到了下来。
管长宁将手放在火光前烘烤着。心里又想起了另外一回事,管桦凌也去了库房,不知道有没有遇见什么怪异的事。
她暗戳戳地抬起头,偷偷看过去,得,那位正常得很,没有一点心神不宁的情况。
管长宁叹了口气。
她哪里知道自己陷入的是魂引香的幻境之中,意志坚定的人,是不可能被迷惑的。
当然,如果经历了惊吓忧虑,又变得惶惶不安的人,会更容易进入这样的幻境。
管长宁虽然一早就认定了这是幻境,可面对兜兜里的血,又犹豫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只有可能是那所谓的幻境之中。
管长宁又哪里知道,幻境本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管长宁现在只想再次上楼,看个清楚,那些痕迹是不是都留了下来。当然,她觉得自己得找个伴。她心里有些害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怕些什么。
脑子中的记忆如同一团浆糊,她将许多经历都忘记了。唯独和周二丫的谈话记得清清楚楚。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二丫将她从楼上推了下来。
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想到之前的场景,管长宁长出一口气。添了一根柴,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她脸色一变,睁开了双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什么不一样。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然后睁开了眼睛。管长宁抿着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再次闭上了一只眼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哐当一声。
“喂,管长宁,你不能好好生生的做事吗?又再搞什么幺蛾子?”
“没有的事。我只是跌了一跤。”管长宁心不在焉的答复。
她坐在柴堆里,已经无力爬起来了。
“我滴乖乖。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什么。”管长宁小声嘀咕。
她看到了一副画!
那幅大得过分的仕女图,这可是古画,保守估计是宋明时代的画,那可得值多少钱啊?
管长宁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等等。”她伸手往前虚抓,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从柴堆里爬了起来,继续开始烧火。看着火光烧得欢快,心里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啊卡卡,你们这些凡人?居然敢无视我?”那个声音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