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楼再次阴风呼啸,狂风大作起来。
那边正在画着规划图的管桦凌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话音未落,就见管雨生一个眼疾手快,往管桦凌脖子上就是一手刀。
管桦凌咚的一声,一头扎到在前台桌子上。
只可惜了她那一半茶叶蛋,正巧被她的脑袋砸了个正着,估计是被压成了个扁蛋了。
管长宁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好了,现在已经除去了官门中人,咱们玄门中人可以放开手脚行动起来了。”
管长宁本来都已经移开了手,现在只好再次捂着眼睛,“五爷爷,你这话有歧义啊。”
管长宁平时都直呼其名,或者干脆那小子那小子的喊个不停,只有极为正式的场合才被迫喊个五爷爷。
现在这样当然不是正式的场面,她只是意在讽刺而已。
可管雨生听着却极为受用,一时间眉开眼笑,“大宁,且看我如何降妖伏魔!”
说着从前台桌子底下掏出一把剑来,一个翻身跳上了桌子,大喝一声:“妖孽,休得作怪吓人!速速受死。”
管长宁看着他手上的木剑更是眼睛瞪得老大,这木剑不就是自己小时的玩具吗?
剑鞘是两半竹子捆成成的,这是管长宁亲自动的手,木剑本身是有一根老桃木作的,是管长宁磨着自己的爷爷,央求了好久,她爷爷才用上木匠手艺,挑了个桃木雕出来的。
剑身上还有着几个字,赠长宁,愿得安宁喜乐。
管长宁皱着眉头,当年祖母要把这些引起她玩物丧志的东西通通烧掉,其中也包括了这把木剑和半人身石膏像。
管长宁当时表示自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亲自烧掉这些玩意。她把这些藏在了洪楼各处。
没想到木剑竟然在这里。
在管长宁胡思乱想的当口,凭空中出现一团黑雾,其中有这无数人脸鬼面,扭曲沸腾哭号不止。
管雨生哎呀一声,道句:“来得正好!”
他将剑鞘拔出,顺手一丢,剑鞘擦着管长宁的面庞飞过,跌落在柴堆里。
管长宁已经无力吐槽,聚精会神的看他表演。只期待着自己的剑将那玩意劈个四分五裂。
只见管雨生高高跳起,喝一声:“妖孽,看剑!”
管长宁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压力,不自觉往后避让。
管雨生竟恐怖如斯?
他气势猛如虎,一剑刺出,力分山河,重重落下,屁股墩子先着了地,“啊呀!好疼。”
你特么是来搞笑的吗?
管长宁打了个寒战,拾起根木材就要往炉灶里添,想要把火烧得旺一下。
可炉灶里,哪里还有半点火星子?
管长只觉得有股寒气直压着肩膀,不堪重负。她手瑟瑟抖个不停,还是伸了出去,想要摸着旁边放着的打火机。
那是吸烟人士友情提供。管长宁的手才过去一半,那黑雾中的鬼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碰!
眼前一片明亮绚烂。
打火机爆炸了。
管长宁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离得那么近,她没有感受到半点火气,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寒。
这些好,她又要陪人家一个打火机。
那边倒地捂着屁股墩子哎哟哎呦哀嚎不停的管雨生,突然高呼一句:“看剑!”
木剑咻的一声,破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