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次开口:“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的。一次两百,包夜八百,你是一次还是包夜?”
我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便走出了发廊,随后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叫骂声:“你他妈的不玩进来干什么?脑子有病!”
重新走在窄巷子里,蒋南溪已经不见了,但我断定她就在这条巷子里,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堆码放起来的砖块后面,目光紧紧盯着刚才蒋南溪消失的位置。
“咯吱”一声,一扇严重变形的木门打开了,我循声望去,只见蒋南溪已经换上了一件非常暴露的衣服,她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向巷口的地方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着此时此刻的蒋南溪,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心里犹如压了千万斤重的巨石,我的呼吸急促,我的血液翻涌。
我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在我心中一向清纯动人的蒋南溪,在此时此刻竟然沦为了一名站街的小姐!
正当我想冲出去当面质问的时候,看见她正和一个一麻袋高,两麻袋宽的光头男人交涉着什么,三言两语之后,蒋南溪便带着光头男人走进了民房。
“咯吱”一声,木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犹如一把钝刀,狠狠的割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感到一阵阵蚀骨的疼痛。
来不及多想,我捡起身旁的一块板砖,快步走到那扇木门旁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心情沉重的推开了木门。
木门里面便是参差不齐的民房,还有一条用钢铁焊接,通往二楼彩钢房的楼梯。
蒋南溪和光头男人已经没了踪影,我顾不上许多,挨个敲门,却换来了一片骂声。
有骂我有病的,也有直接问候我家人的,但此时,我没有一丝一毫与这些人纠缠的欲望,我只有快点找到蒋南溪。
很快,我便确定了一楼的五间民房房里没有蒋南溪,于是直接向二楼冲去。
二楼的彩钢房极其简陋,我在一间从门缝里透出微光的房子门口停了下来,秉着呼吸,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了女人刻意压制的喘气声和男人的污言秽语。
这一刻,我心如刀绞。
这种刀绞的疼痛使我清醒了一些,我收回准备踹门的脚,突然没了之前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反而变得平静起来,我应该保留蒋南溪最后一丝尊严。
我下了二楼,走出木门,蹲在地上,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木门“咯吱”一声再次被打开,只见那个光头男人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我,随后向巷子外走去。
我将还未完全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狠狠踩灭,随后捡起板砖,快步跟了上去。
“啪!”我一砖拍在了男人又圆又秃的头上,男人惨叫一声,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踉踉跄跄的朝巷子口跑去。
我紧步跟了上去,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我骑在他的身上,举起板砖,正准备再次朝他脑袋拍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闪出,利落的一脚踢飞了我手里的板砖。
随后反拧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倒在肮脏的地上,在我的手腕处挂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