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均不说话,陶墨就继续说道:“前太子他……到底当过太子,能力不会差的,你在他危难时辅佐他,倘若将来他成功了,你便是从龙之功。”
陶墨说着,抬头便见到朱文均沉着脸看她。
陶墨心里一个咯噔,辩解道:“我只是今天正好读到一些东汉时期的历史,突发奇想罢了,兄长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朱文均问。
“……”陶墨语塞。
小厮端来了醒酒汤,朱文均顺从地一口喝下去,才擦了擦嘴道:“太子和文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文王是李韫现在的封号,他生性喜爱舞文弄墨,故而圣人废了他之后,给了他这么个“文”的封号。
陶墨笑了笑,道:“兄长果然醉了,这种事情,便是您都不敢说能保证的,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孩又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吗?”
“自然不知。”
朱文均低下头去,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神色。
“兄长也喝了醒酒汤了,还是早点睡下吧,今日太子殿下看中您,明天府里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三娘就先告退,不打扰您了。”陶墨说着,就要站起来。
“等等。”朱文均出声。
“怎么了?”陶墨已经站起来要走了,闻声看去,见朱文均仍低着头,好似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似的。
“……罢了,你回去吧。”朱文均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道,“天黑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好。”陶墨答应,想了想,道,“我明日还过来,兄长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朱文均点头,陶墨便让小厮留下来照顾朱文均,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一夜无梦。
陶墨早上再起的时候,难得见朱景山休沐在家,同姜氏坐在一个桌上吃饭,旁边还并着朱家的几位姨娘,朱五娘,和朱文均。
朱景山给陶墨介绍:“陶儿啊,这是你二哥,之前一直病着,没和你见面,今日终于是病好了。”最后一句是看着朱文均讲的,陶墨看不到朱景山的表情,但想来一定是欣慰的神情。
“二哥好。”陶墨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
朱文均也规规矩矩地回礼。
二人一套礼节做完,便都好似真的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不露出一点亲近的样子,规规矩矩地吃饭。
陶墨不知道昨天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今日朱景山看朱文均的眼神就好像是个为着有出息的儿子感到骄傲的慈父,嘘寒问暖便罢了,还要装模作样地考验课技,朱文均态度恭敬,嘴上却毫不留情,一句一句把朱景山怼得说不出话来。姜氏却似乎真的是厌极了朱文均,便是在这种太子殿下似乎准备任用朱文均的时候,她也对朱文均不假辞色,全程只在朱景山问朱文均是否吃饱穿暖,朱文均很给面子地答“是”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他,其余时间几乎当这个人不存在一般。朱五娘和几个姨娘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