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观心,都规规矩矩地不说话,只有杨姨娘试着说了几句,但她不了解情况,碰了几个钉子,便也乖乖闭上了嘴。
一顿饭吃完,朱景山已经给朱文均安排了书院学习,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朱文均也都一一接受——他自然不会为了骨气跟自己过不去。
陶墨在一边听着,心情已经不会同昨晚一样糟糕了,她悠悠闲闲地吃完早饭,不准备在这件事上花费时间。
若是朱文均选择了李韫自然最好,若是他没有选择李韫,她是修补者,自然不会过多干预他的选择,可她自然也有权利除掉他。
从何岁那天的反应可以看到,书里朱文均在李韫倒台后,多半是投到了李慎麾下,并且位居高官。
他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忠心无二的臣子,与其让他加入李韫那里,时刻防着他反水,不如直接把他铲除在还未发迹之前。
只是这样,她想要接近李韫就更是难上加难,能不要走这一步,自然还是不走的好。
陶墨如约来到朱文均的隐冬苑。
朱文均已经在等她了,见她过来,便让她过去坐。
陶墨随意坐在软垫上,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用的最规规矩矩的跪坐,现在她和朱文均熟识了,也就坐得随意一些——也就是一些而已。
这些朱文均都看在眼里,他对着陶墨时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和陶墨坐姿的随意度一起增加的,现在两人相视而坐,早不如一开始那样仿佛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你觉得太子和文王,哪一个好一些?”朱文均问道。
这话和他昨晚问的那句很像,陶墨本以为他只是醉酒时才会问这么一句,没想到清醒时也会问。
她知道自己当初和何岁的话对朱文均多少有点影响,但是就这么大刺刺地问出来,他难道不害怕打破了他们俩这么长时间以来这种十分微妙的平衡吗?
朱文均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兄长,我昨天也说过了,太子虽然是太子,但我不喜欢他,文王我也没见过,但传言他素来脾气温润,应当比太子殿下要……好吧。”陶墨道。
朱文均作思索状。
陶墨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尽管太子的条件十分优厚,但她就是不希望朱文均去。
陶墨当然没有寄希望于自己的面子,朱文均是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不会轻易被感性左右。
陶墨静静地等待,对方不知道她抱着随时除掉他的想法,真的做决定了,以他平时的习惯,不会瞒着她。
这种选择一般都不是一时可以作出的,这个时间李慎也刚开始接触朱文均,一切都还不急,陶墨也不想把人逼急了弄巧成拙,话讲到这里,她便想先回去了,她现在没有足够的贡献点,想要对李韫投诚,非得提前准备一点东西才行。
陶墨这样想着,便起身想要告退。
朱文均闻声抬起头来,说道:“你既喜欢文王,那便去他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