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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告白

敏敏按捺住想跑出去的冲动,强忍住想哭的伤心,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她又走近林莫几步,大笑着,用明快地声音,“哥哥,有你这么一位哥哥,敏敏很开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阿煜听着,一颗心有如被一只大手揉捏,疼得让他差点无法呼吸。

林莫突然道,“敏敏,你的朋友初来乍到,你带他四处转转吧。“敏敏依然夸张地笑着,闻言接道,“是的,我先带他出去走走,晚点再来陪哥哥。“

阿煜呼出一口气,快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温柔道,“敏敏,我们走吧。“

敏敏脑袋一片浆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阿煜拉着走出屋。到了屋外,阿煜松开她的手,当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问她,“敏敏,你带路吧。“

她闭上眼,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看着他,笑道,“空气真好闻,阿煜。“

他应声和道,“是的。“

两人闲庭信步,说些不相干的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一个小湖,敏敏脆声道,“这是恋心湖,小时候,我和哥哥总来这里玩。。。“她没有往下说,阿煜环顾四周,湖右靠山峰,有细碎的小瀑布垂下,叮咚叮咚,如一曲最优美的琴声,湖左边是一排垂柳,间杂各色花圃,春天在这里盛开,垂柳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散落着人工砌成的石桌石椅。

他们正站在湖的正前方,再走几步,就是一处雅致的古亭,匾额书着“莫愁亭“。

她难得的低头沉默着,大概在回忆,他温柔地注视着她,声音很轻,仿佛这是一个梦境,怕声音太大梦会破碎,“敏敏,抬头看着我。“

她疑惑地抬头看他,黑白分明地眼眸,一颗稚子之心就裸落在她的杏眼里,迷惑的声音,“阿煜?“

他抬手轻轻地拢了拢她垂下地发丝,“敏敏,你很好,你是最美地木槿,这里是不适合你生长地土壤。“

仿佛怕她打断,他一点停顿都没有,“敏敏,也许你弄错了,那只是小时候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他停下来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她有点难以呼吸,心砰砰直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她暂时忘记了刚才对着林莫直率的告白,也忘记了林莫淡然的拒绝,下一秒,她清醒过来,讪笑道,“阿煜,谢谢你。有些事说出来比藏在心里好,我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畅快,踏实。“

又严肃道,“我们得好好研究查寻炎国军事机密得事宜了。说说你的想法。“阿煜看着眼前明快笑颜的女子,虽然知道她是强装欢颜,但晒心情莫名地也好起来了。

他和她面对面站在湖边,慵懒的午后阳光笼罩这里,湖面波光粼粼,却依然可以看到他们两人的倒影,有些模糊地叠在一起。

远处,竹林掩映下,有一个白色的倩影正望着他们,那是若莲,她如水的眼眸里有淡淡的忧伤,不自觉地喃喃,“敏敏,真羡慕你阿。“

夜深了,林莫的屋子里还亮着灯,若莲远远地站在屋外,痴痴地看着窗户上他的倒影,她不敢上前,她后悔了,白天的时候她不该冲动的推开门去,可是。。。

她叹了一口气,自嘲着,这一辈子,就这样陪着他就够了。不能太贪心。可是,她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林莫还在屋里雕一个玉件,从哪天的深夜开始雕的?她不记得了,玉件虽然还没成型,但是她知道是一个簪子。

是送给谁的?是的,所以她急了,她轻咬着下唇,不再看那剪影,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翌日,敏敏两人来跟林莫辞行,临走时,敏敏突然跟林莫说,“哥哥,我想去见见你的徒弟。这次我回去的路上,带我一起去幽国吧。“看到林莫沉默,蹙眉催道,“怎么样?哥哥,快给个答案。“

林莫潜意识是想拒绝,但是脑海里浮现昨日她遭受拒绝的模样,心下顿时不忍,话到嘴边变成了,“嗯,好。三日后我在芸山脚下等你们。“

敏敏真心地欢呼起来,林莫接着道,“过期不候。“敏敏笑靥如花,叠声应和,“一定,一定。“

转身招呼阿煜,大步流星下山去了。

这时,林莫摇了一下屋内的一个铃铛,只听一声清脆的铃声,悠悠地贯穿整个飘渺阁,“星野到。“然后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一个开朗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黑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淡青色的长衫还粘了不少污泥,一双黑眸灵气逼人,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气息,还未等林莫开口,他在一旁已经喋喋不休了,“公子,你一声呼唤,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害我一不留神掉湖里了。。。“脑海里还在想差点就捉到湖里的莫愁鱼了。

林莫正襟危坐,淡淡道,“你和若莲等会就下山,暗中保护敏敏,务必保护她们在炎国的安全。“

星野心花怒放,双眼放光,大笑道,“我喜欢这个任务。“然后又神秘地凑到林莫耳边,“公子,你以后多派点跟若莲一起的任务哦。“林莫嫌弃地撇了下身体,不让自己靠近他,只道,“快去,敏敏她们已经下山了。“

话刚说完,星野已经如一阵旋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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