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和龚鹞子,从岸边的悬崖跳了下去。在崖头上的群伙,虽然停止射击。汉水边的官兵,却是越来越上劲,他们一边向崖面射击,一边搜索。
汉水边的官兵,没有找到崖头上掉下来的人。官兵不比群伙,他们训练有素。寻找李天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李天琪,回去无法交待。
官兵们找到崖头。群伙的队伍已经撤出,准备班师回朝。官兵长官拦住群伙,问他们说:
“李天琪人呢?”
折腾了大半夜,群伙都累了,急着回家。有人不耐烦地回答说:
“跳崖了,死了!”
官兵长官不悦,觉得群伙马虎。他提高嗓音说:
“混蛋!你们怎么就知道他死了?”
这可让群伙感到不悦,他们也上火了,有人反唇相讥,他说: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打了那么多枪,我们也开枪了,是只蚂蚁,也死了八百回了。”
十三姨太从群伙队伍的前面过来,她没有下马,看着那位长官,她不屑地说:
“吵什么吵!崖头这么高,人掉下去,还用问吗?指定是摔死了。”
官兵们早就听说,群伙里有一位巾帼将军,料不到居然如此漂亮。
长官连忙立正行礼,他不无恭维地说:
“报告将军,我们在汉水边仔细搜索,李天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十三姨太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就奇了怪了。李天琪分明就是在她的眼前,跃下了悬崖,怎么可能就不见人了。她思量着说:
“或许是挂在半崖的树上了?”
官兵们迅速跑到崖边,趴在崖头往下看,有官兵报告说:
“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树。”
十三姨太心里狐疑,李家曾经和史虎森斗法。李天琪的爷爷李牧山,功力不输史虎森。
莫非这个李天琪,也有一手,阴功了得。他跃下崖头,便使阴功逃了。
十三姨太不淡定了,她扬起手中的马鞭,向后一指,她说:
“回去!到崖头去找李天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群伙找来绳索,把人从崖头放下去,查找从崖头落下去的李天琪。
天太黑,群伙的心里胆怯。顺着绳索落下的群伙,没落几米,就失声大叫起来。他喊着说:
“哎呀妈呀!我们上当了,这里有一个二坎。”
大家连忙把落下崖头的群伙拉上来。十三姨太紧忙呵斥他说:
“瞎乍唬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天黑,谁也料不到,这崖头下面,有一个二坎。李天琪和龚鹞子,准是落在二坎上,逃之夭夭。群伙说:
“崖下的二坎,简直就是一条小径,通得很远。”
十三姨太这才长出一口气,如果崖头下面这条二坎,能够通向什么地方,李天琪他们也许还真能逃走。她厉声喝道说:
“顺着崖岸,沿途去追,找不到李天琪,你们就不要回家。”
官兵的长官,战斗素养极高。他仰头看着十三姨太,不无讨好地说:
“将军太太的人,从崖上走,堵住所有能登上崖头的出口。在下这就带人下去,到汉水边,把下去的出口堵死,看他往哪里逃。”
官兵长官的主动臣服,让十三姨太感到一阵快意。她这个巾帼将军,并没有想把手伸的那么长,去干涉官兵队伍里的事。
十三姨太对长官妩媚的一笑,学夫人的样儿。她以为,这就是对官兵长官的一个小小的奖励。
按照官兵长官的部署,他们兵分两路。群伙在高崖上,官兵返回汉水边,分头溯汉水而下,仔仔细细地搜察,堵住每一个可能逃脱的出口。
搜索很长一段时间,群伙这才发现。所谓的二坎,原来是纤夫们为了拖船,踏出的一条小径,沿着崖边,蜿蜒曲折,沿汉水而上,没有尽头。
群伙总不能顺着小径,有头无尾向前追寻。再说了,天又这么黑,宅兵群伙又不是队伍上,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给养补给。肚子早已经是饿的咕咕叫了。
十三姨太也是没有了主意,很显然,汉水有多长,纤夫们踏出的小径,就有多长。她思忖,汉水边的官兵,也是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这事并不棘手。李天琪跳崖了,群伙有目共睹。官兵们也不敢说,李天琪是死是活,现在的李天琪,也是一个未知数。
十三姨太只好硬着头皮,带群伙返回界石城。至于糖包子怎么对她,那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信天由命了。
李天琪和龚鹞子,从崖头上跳下来的时候。天不灭曹,崖头下有一个二坎,他们就摔在了二坎上。
他们的身体,除了被崖面上的利石搓伤以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
崖头上和汉水边枪声大作,没有办法,李天琪只好拉龚鹞子,贴崖趴下,动也不能动一下。
熬到崖上崖下的枪声停了,龚鹞子忍不住爬了起来,他紧张地说:
“这路是通的,我们快往下游走,去寻登上崖岸的路。”
李天琪拦住龚鹞子,把他拉回贴崖面的地方。他冷静地说:
“等等,他们还没有走,他们会找的。”
龚鹞子以为不能等,崖头上有群伙。下面的汉水边,更麻烦,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在这里不动,那就是等死。他焦急地说:
“那就往上游走,反正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崖头上的群伙,成百上千。汉水边上的官兵,少说也有一个连。李天琪他们,两人一枪,外加上一支古老的弓弩。
一但李天琪他们,被对手发现,就几无逃生之路。李天琪低声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藏,不让他们发现就好。”
崖面光秃秃的,无树无草,夜里视线不好,尚可藏身。天色一亮,崖面上下,就看得一清二楚。那他们就逃生无望了。
龚鹞子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搜查。他急切地说:
“怎么藏?这崖面上连草都不长,他们会很快找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