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肇倾期主动回一趟宋家,在家里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高加随一看见肇倾期,就冲上来把人肩膀抓住,力度大得要把她捏碎了。
“肇倾期!你好本事啊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高加随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要不是我昨天看见新闻,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跟我说,摩托车的事、绑架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看见那则新闻什么心情?我她妈真想回来把你嘴撕烂!破摆设……”
肇倾期眼眶微红,像小时候一样埋进他胸口,抱着他的手微颤。
强压着颤音故作轻松,“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这句话我已经免疫了!你说了多少回?哪回照做了?”高加随捏着她的肩膀,转过来转过去地检查好几遍,嘴上一句不饶人,“我真是犯贱被你骗了那么多次还信你!”
肇倾期自知理亏,主动挽上他的臂弯拉到沙发坐下,看着丰雪和宋百里说,“……爸妈把我照顾的很好,你看,我还胖了呢,而且,我的事都被他们忙前忙后帮着我解决掉了。”
丰雪和宋百里被她的称呼惊到,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高加随撇撇嘴又骂了一句,眼圈红得吓人。
“那,那那,开饭吧,我我,我去端菜!”
丰雪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拍了还在愣神的宋百里响亮的一巴掌,“走啊,端菜啊!快点!”
两个欣喜若狂的人激动得找不着北,好一会儿才摸到厨房,炸起一阵惊喜的欢声。
自从肇倾期那两声“爸”“妈”叫出口以后,这对父母走哪儿都要一口一个“我女儿……”,肇倾期有幸见识过,丰雪和其他夫人聊天时一句话离不开她,让她无奈又心暖。
高加随待了两天就被肇倾期赶回去了,她实在担心再出事端,前者也拗不过她,千叮咛万嘱咐后飞回了溯江市。
乔织的状况在一天天好转,肇倾期每天都去陪她,有时候看见她呆愣地看着窗外,心里的情绪杂然一团,她知道,这会成为她一生的潮湿。
她只能擦干泪整理好情绪每日陪她多一点,遗憾已经形成,她的弥补只有冷冰冰的缴费单,那串数字不小,可肇倾期还是觉着微不足道。
乔织却转过来疏导她,她虽然软气,但向来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倒的人,鲨鱼再大,她是勇敢执叉的海上勇者。
生活的路总有挫折,一遭之后还有几遭谁也说不清楚,事已至此,面对它、解决它才是硬道理,她虽然失去了一条腿,但幸而还留了条命,和不服气的积极向上的心,锻炼出一双铁翅,她依然可以是无畏强大的她,只是登陆的方式变了而已。
高三学业繁重,测试重重,肇倾期无数次想和李晓从高三楼一跃而下,下辈子做条狗吧,脑子就一个细胞全被吃喝拉撒占完,福鼎鼎家里那条哈士奇就挺舒服的。
为了让艰苦奋斗的肇倾期放松一下,福鼎鼎托人搞了两张演唱会门票,硬生生拉走了服侍乔织的人,开着他哥的大G一个漂移停在了路边。
狭窄的通道口有个亮牌,上面站着一串英文。
HEADCARD(头牌)
谁家演唱会在这旮瘩开?
福鼎鼎怀疑被弋苏泽坑了,但来都来了,福鼎鼎只能信誓旦旦跟肇倾期保证肯定精彩,然后拉着她深入。
摸着迷宫一样的路一直向前走,尽头的门打开,豁然开朗,会场里如潮水一般的欢呼朝他们涌来,汹涌澎湃。
观众席没有座位,百来十平的场地集中了千百来人,纷纷朝八九十公分高的舞台欢呼尖叫,五彩的灯光交错跳动,现场的气氛高昂。
福鼎鼎拉着肇倾期往里挤,素色的校服在这种地方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