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沈念容见头顶已经雨过天晴,她缓缓收了伞,就要进房。
这时,张婶走了过来,表情带些雀跃的试探道,“容姐儿,李大人他没事吧?你方才在门口可有好好安慰他?”
沈念容面露一丝懵然,随即秀丽的蛾眉轻轻蹙起,摇头,“李大人不在门口。”
“怎么可能?”
张婶瞬间一脸警惕,“那你方才出去这么久,是和谁在一起?”
沈念容并不想让张婶知道江以墨在湖州,自己还和他一同共事,她担心张婶爱屋及乌,为了自己再去找江以墨理论。
那些不堪的前尘往事,她是真的不想再提起,再被人熟知。
她呼吸轻滞,眉眼略不自然的垂下,“没谁.....张婶,我饿了,我们去做饭吧,今儿天气这样冷,我想吃暖锅,我方才看见后院里的香菜开的正好,我去拔些.....”
她语未毕,就被敏锐的张婶打断了,“容姐儿,你实话告诉张婶,方才在门外,你是不是见到.....姓江的了?”
沈念容每次想到江以墨,整个人情绪都会变得阴郁,看她眼前这副不肯直言的模样,张婶就知道是那个冤家又找上门来了。
这个风流成性的负心汉,他有什么资格跑到家门口,再来纠缠沈念容?简直就是个摆脱不掉的瘟神!
见她气的恨不得追出去干架,沈念容意识到不对劲,眸中满是惊愕道,“张婶...你知道他在湖州?”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今儿还亲眼看到他在翠香楼买醉,身边还有五个妖里妖气的狐媚子在给他唱曲作乐呢……我是真正没想到这个负心汉竟会如此薄情,曾经辜负了你,现在又公然的跑到湖州,青天白日的流连那种风月场所,又辜负了那位萧家千金,他简直道貌岸然,空有一副文人皮囊,内里就是个十足的衣冠渣男!”
听她字字如泣的指责,沈念容的心隐隐生疼。
记忆中,江以墨不是这般荒唐的人。
三年的深情爱恋,她很了解他。
可如今……他恍是真的变了吧。
她一双清凌的明眸刹那间黯然失色,沉静如水的面容一瞬失去色彩,指尖紧紧攥着,才找回些思绪,低声回应张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