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上前察看,又是探鼻息,又是摸脉搏的,最后终于确定人已经死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推了一个胆子大点的出来,直愣愣地站在纳兰佛予面前,头也不敢抬地汇报。
“纳……纳兰先生,森队长他……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纳兰佛予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佩兰德·森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战斗力也丝毫不弱,以一敌十是没问题的。
若是连他都被对方打成这样的话,那来的,恐怕就是执行大厦的人了。
说不定还是他认识的那位。
不等纳兰佛予给剩下的士兵派发任务,甬道里就走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确实是他认识的,而另外一个裹的太严实,他看不出来。
那些士兵将佩兰德·森抬到角落,死马当活马医地打了一针强化药剂,然后端着枪对准进来的两个人。
“戎部长,你们执行大厦这么爱管闲事吗?”
纳兰佛予现在都还记得,对方第一次见面把他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情景,上来就动手,连道理都讲不通。
而且他都对这人说了那么多云肆渡的坏话了,这人就是油盐不进,照样把云肆渡捧在掌心里,一点空子都钻不了。
纳兰佛予这辈子对两种人最没办法。
一种是比他道理还多的,他说不过。
另一种是完全不讲道理,只知道打架。
“我只是管我们该管的事。”
而我们的戎部长很明显处于两者中间,跟你讲一点道理,要是不顺着他的话,就直接动手。
“你们北洲未免太不要脸。”
云肆渡把玩着那把战术短刀,修长白皙的手指每次都惊险十足地擦过锋利的刀刃,语带嘲讽地说道:“把人关起来做实验不说,现在还要限制别人的自由,真是人面兽心!”
听了云肆渡的话,戎遣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面对陌生人纳兰佛予惯会伪装,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这位先生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不知先生该怎么称呼?”
这些年北洲确实得罪过很多人,但除了中洲的执行大厦,纳兰佛予不记得还有哪方势力敢跟他们叫板。
“我是你祖宗!”
话音落下,云肆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的功夫便出现在了纳兰佛予面前,手里的短刀刺向他的眼睛。
纳兰佛予瞳孔微缩,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护在他周围的士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刺向纳兰佛予。
“噗嗤——”
冰冷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响在耳边,鲜血迸溅而出,沾染了云肆渡脸上的面具。
可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纳兰佛予缓缓睁开眼,视线中,一只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从斜刺里伸过来,生生截住了那把刀。
尖锐的刀刃将对方的手掌都刺穿了,蓝色的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下一秒,云肆渡拔出那把短刀,动作利落地挡在身前,挡住了朝他抓过来的狰狞利爪。
“铿锵——”
“咔嚓——”
两者相接,那把合金打造的短刀竟然出现了裂纹,而随着对方加重力道,那把短刀骤然碎裂。
合金碎片四射,离得最近的云肆渡不免受到波及,其中一片正朝他的眼睛飞过来。
云肆渡迅速偏头躲避,那碎片才将将擦着他的眉骨飞过去,划下一道指甲盖长的血痕。
而这时,纳兰佛予的另一边也出现了一个人,单手握拳狠狠朝云肆渡的腹部砸了过来。
云肆渡注意到了,但他还在格挡上面来的攻击,根本无暇顾及第二道攻击,还是这样刁钻的角度。
云肆渡只能咬住牙,准备硬生生扛下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