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翟,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造反了?”
陈昀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翟长孙。
翟长孙心想还不是你搞出来的,老翟也是佩服陈昀。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自己一个百骑司统领,一年到头没查出来几个谋逆大罪。
陈昀逛个街,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都能查出来一个密谋反叛的大事情。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长孙安业的门客招了,义安王李孝常对陛下削减藩王的事情不满,勾结长孙安业、刘德裕、元弘善、杜才干等人,密谋反叛。”
陈昀真的想笑,你说说这不自量力的货色,为什么这么多。
削藩就削藩呗,你还是贵族,你李孝常又不是朱老四,还想造反清君侧?
就算是朱老四亲自来了,都不见得敢造李老二的反。
还有长孙安业,好好的国舅不当,去造妹夫的反,喝酒喝蒙圈了吧。
“陈侯,赶紧吧,陛下等着呢。”
翟长孙见陈昀发愣,催促道。
陈昀随着翟长孙来到太极殿,灯火通明,站满了人,像是等着陈昀。
李渊和李二凤父子和解,李渊把太极殿让了出来,比原本的历史早了很多年。
见陈昀来了,李二凤怒眼圆睁,问道:“你何时发觉长孙安业等人反叛谋逆的?为何不向朕禀报!”
陈昀一脸委屈,心想那《资政通鉴》上写的明明白白,您老大不是早知道了吗,何来问我。
况且陈昀确实不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串联,毕竟削藩这个提议,才在朝堂上被提及。
李二凤问话,陈昀不得不答:“陛下,微臣属实不知,今日要不是承乾说那是国舅,我也不认识此人。”
说到这里,李二凤更怒:“好,这事暂且不纠,我且问你,一个侯爷,一个国舅,当街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你不要脸面,朕还要!”
陈昀更觉无辜:“陛下,和微臣有何干系,那女子是微臣的生意伙伴,和微臣商谈生意上的事情,何况我老婆女儿还在......”
“那你为何要打国舅?”
“那长孙安业侵门踏户,堵在我门口要强抢民女,勾结泼皮逼迫良家,颠倒黑白准备强抢纳入侍妾,就算桂氏不是臣生意伙伴,微臣也不可袖手旁观。”
陈昀振振有词的争辩道,太极殿里的众臣们议论纷纷。
李二凤神色缓和下来,以他对自己那个草包舅子的了解,这事儿他还真能干的出来。
长孙无忌本是右仆射,改制之后,成立内阁,他是内阁总理大臣,称首相。
大唐现在体制,有点类似德意志第一帝国和明清制度的混搭,还没有理顺,从李二凤到朝臣们都在努力适应。
长孙无忌可没有妹妹那么仁慈,他对长孙安业这个哥哥,心中充满了恨意。
陈昀无意中为自己出了口挤压多年的恶气,这让长孙无忌很是爽快,他觉得自己该为陈昀说句话。
长孙无忌出列,对李二凤说道:“陛下,陈刺史心系百姓,嫉恶如仇,不正符合圣人和陛下治国初心吗?”
见自己正牌舅子,而且还是当事人的弟弟出来这么说,李二凤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刚才长孙无忌的话。
陈昀站在一旁,暗中给长孙无忌竖了大拇指,表示感谢。
“陈昀你既然爱争风吃醋,那朕便再赐你一次婚,按你级别,多娶几个老婆也不算违礼。”
见大老板这么说,太极殿里众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陈昀茫然无措,这怎么自己又多了一个老婆,那桂辛夷是漂亮,但陈昀又不是种马,也不喜欢后宫。
赶紧得争辩一下,不然今日之后,争风吃醋,爱好女色的名声,怕是洗不掉了。
“陛下......”
“好了,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不然杖责三十!”
李二凤大手一挥,不容陈昀争辩。
陈昀只能屈辱的接受,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陈昀,义安王李孝常心怀怨愤,不甘削爵,勾结党羽,企图谋反,你怎么看?”
李二凤说的很轻松,感觉不像是被人谋反一样。
陈昀心说,我不想看。
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你问我干嘛,你堂兄造你的反,你问我。
无可奈何地说:“微臣不知道如何回答!”
怼王魏征这时站了出来:“陛下,削王之事,微臣一直建议不可操之过急,何不问问诸王的意见?”
李二凤甩了一把袖子,一脸不忿地说:“朕很明白这些人,心里怎么想,都已经串联谋反,将要打出清君侧的口号了,你还要朕心慈手软吗?”
说到这里,李二凤哈哈大笑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晃着纸对魏征说道:“你魏征想为人家好,可是人家看来并不领情,看看吧,我那堂兄认为削减封王是你魏征的主意,密谋除掉你!”
黄门把供词拿给魏征,魏征急急忙忙拿起来仔细查看,感觉有些看不清,走到拿到宫灯旁从上到下,看了个详细。
魏征是大喷子,不是大怨种,还没有修炼到为仇人怼老板的境界。
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心惊,明明都是房玄龄和杜如晦的主意,和自己何干。
大喷子魏征不说话,坐在椅子上发愣。
长孙无忌看了看魏征,说道:“陛下,这世上无非名利,诸王们反对削王,无非是害怕伤及自身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