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话,今儿老奴又去了一趟,柜上说就差个尾数,明儿可得。”
“既是宫里点中,需得盯紧些,明儿你取账的时候,交待下去,打明儿起,那几家改为五天一对,再拨两个咱府上信得过的老人去,一个盯账一个盯库房,进进出出的,可不能差错。账目五天一到就让家里的送来,不要假他人之手,还有,即便这中间发现什么可疑的,也先别声张,回来报予我知。”
“好的,夫人。”
“涉及宫中,不比寻常,需得格外仔细,五日一查,已是宽容。”
“夫人放心,柜上必不敢怠慢,我看小子们这几日都住到铺里去了,确实上心。”
“只那白天勤快便也得了,倒也不必点灯熬油。你也说予那些个柜上的知晓,都仔细着,待得事了,家里自有说法。”
“记下了,夫人。对了,夫人,今天在南边铺子见着老爷了,老爷说,若缺人手物什只管跟他去要,说事先跟您讲过。”
“嗯,老爷昨晚确实跟我说了的。日常他那边也是繁忙,得实在短了才好去要。”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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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宫中点了南边的铺子,老爷便日日往南边去,却是在那协助妾身之余,四处探看那边没人住的宅子,老爷这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上官杰的脸色一黑:“夫人竟跟踪于我?”
“老爷休要再给妾身添那无妄罪名了。
近来京城流言,想来老爷必也听得一些,所指谁家,也不需妾身点破。
妾身不涉朝堂争斗,却也知晓权力的诱惑之大,此番暗指将军欲谋反叛逆的,不也还赌了一把山长水远?
老爷提前将那丫头摘出去,外称私塾重开,广收学子,不失功德一件,若一切平安,便是护她有功,总归不伦之罪已经算在我这个没有见识的舅母身上,到时所有责难不过妾身来受,抑或将军实在要怪罪,妾身能领上一份休书平安离去已属大恩;
又或传言成真,朝廷自有说法,论及牵扯,她不过一独居孤女,命如草芥,纵是哪日不知不觉死了,也不过一句‘可怜她自住无助,上官家未能及时施救’,往外一推的功夫,倒也轻松。”
“夫人!”上官杰不禁高声喝了一句。
“妾身不明白,老爷这般盘算,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