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棠讲述,傅宁玉却有点迷糊,照这意思,自己跟那个淑兰,更像臭味相投的小姐妹,别的不说,就写字作画落款用外号这种事,在这种时代也算大胆了吧,这么说来,淑兰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她每次都住在咱们园里?”
海棠点头道:“最长一次,淑兰小姐在园子里住了五天呢。只不过后来也不来,那屋子便一直锁着。”
那天受伤前,傅宁玉睡醒后自己出去溜达找人时,确实就在旁边看见一间上锁的屋子,因为距离自己这间不远,当时她闪念间还想过莫非是私人藏品间,还要上锁,如今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她不来住,也得打扫,难不成总这么锁着?”
傅宁玉说完,却见海棠抬眼看向自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继而更是一声叹息,便又问:“我可是又忘记了什么?”
海棠却是低着头摇了摇脑袋:“若非小姐执意要问,这样的事,海棠我也不想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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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玉小时在家,因着身体,别说私塾了,就是边城的街巷都不曾去过,只不过因为自家亲娘从前便是丹青好手,纸笔彩墨一应俱全,于是从小也会在家涂写。
后来进京换了环境,虽说身体日渐好起来,但老夫人依旧忧心不舍,便也只是将书画所需都安排进园中,又寻些合适的典籍供傅宁玉闲时解闷。
故而,初听何淑兰去过私塾,傅宁玉自是艳羡不已,但又担心给人添麻烦,便也未曾主动提出。
倒是何淑兰,接触下来,发现这位自称未曾去过学堂的妹妹,谈吐见识并不逊于正规的学子,便也邀她寻个机会,同去书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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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书院的事,您当真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吗?”
海棠又试探地抬头问了一次,她总觉着自家小姐不是忘记,又怕旧事重提,勾起小姐回忆。
“你说来便是。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