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一听,又羞又急,小脑袋顶在傅宁玉胸前就一通拱,海棠一旁瞧见,想来阻止,却被傅宁玉眼神止住。
“若是觉得羞愧,便安生地随我把字也都认一认,纵然不能成那盛名大家,也不能是胸无点墨的睁眼瞎,可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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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丫鬟来到房前叫海棠的时候,上官婉儿正乖乖坐在椅子上,临摹着傅宁玉放在她面前的那一页字帖。
海棠说了一声便跟着那丫鬟出去,也没有很长时间便回来了,进屋后也未有说什么。瞧她模样,傅宁玉猜是有事,估计是碍于此时屋里还有个上官婉儿,暂时不便,也就没有言声。
果然,等她将上官婉儿送回,再转回时,一进屋就亮开嗓子开心朝屋里的傅宁玉说道:“小姐可知方才我去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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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中门的过来园子传话,说外头有人指名找海棠。
海棠好奇跟着出去,到了大门处,便见一个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女子已经等在侧门边上。
互相行了礼后,来人报了主家名号,海棠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原是妙仪身边的。
海棠能认得妙仪,全是因着她日常要帮着小姐张罗事宜,需得四处走动,这才有那么几回机会在老夫人那里见到登门拜访的妙仪,否则自家小姐都没见过的人,作为贴身丫鬟的她,也没有认识的道理。
至于妙仪身边的婢女随从,她就完全不认得了,偶尔远远扫见个离去的背影之类,也辨不得仔细,故而从门里出来的时候,她瞧着眼前人,倒是一脸茫然。
听完小琪道明来意,海棠便也笑着应下,只说会回禀自家小姐,明日便恭候乐师了。
一时两方交待清楚,别过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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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乐师来落实日子,傅宁玉也就没有打算细问,说句“知道了”便继续整理着桌上的物件,但转念却再问:“若没记错,那乐师本就不时便到家里来,对吗?”
海棠点头称是。
“那你这会儿去禀明祖母,就说约了这个时间,明日还请祖母共赏。”
“只禀明老夫人吗?”
“怎么?”
“妙仪乐师以往来,有时老夫人也会叫上夫人姨娘们去。”
“你只管禀明祖母,请祖母安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