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送出府,闵嘉音立刻好奇地转向了闵谦:“爹,看起来,赵二老爷和您相谈甚欢?”
闵谦牵住了闵嘉言的小手,对闵嘉音道:“还叫什么赵二老爷呢?那是你姐夫。”
闵嘉音不由弯起唇角:“好,看来爹对姐夫颇为满意嘛。”
“则熹的秉性没随了侯府的风流,又非常珍视筝儿,为父自然满意。最重要的是,则熹是个滴酒不沾的,这点甚好!”
昨日才大醉一场的闵嘉音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闵谦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所以总有意无意地希望儿女能够青出于蓝。但是对于女婿,闵谦自然是希望酒量比自己更差才好。
滴酒不沾的青年确实打着灯笼也难找,这回竟然直接被皇后指了过来,闵谦乐得直呼表姐有眼光。
“爹先前不满侯府,是怕姐夫沾了侯府的风气,如今亲眼见过姐夫放了心,也就不再介意与侯府结亲了吧?”
闵谦颔首道:“是啊,我怕侯府里的公子哥儿个个都花言巧语惯会哄姑娘开心,今日见了则熹一身文气,便知他与侯爷世子之流不同。筝儿又说她与则熹处事总能互补,两人彼此有情。且筝儿这样的性子,本就不适合做当家主母,嫁给则熹做个二房大娘子,最是舒心不过。”
“爹考虑周全。”闵嘉音见闵谦满意赵则熹,便也管不了闵谦对赵知简等人有何偏见,只想尽快去向闵妙筝报喜。
然而被闵谦牵着的闵嘉言却抬起头道:“爹说得不对。”
闵谦俯身问道:“爹哪里说错了?”
闵嘉言一本正经道:“世子哥哥虽然会哄姑娘开心,但不算花言巧语。”
闵嘉音闻言忍俊不禁。
闵谦见儿子煞有介事的模样,追问道:“言儿很了解赵世子?和爹说说。”
闵嘉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总觉得,在润州仅有的几次接触中,世子哥哥都能不动声色地把姐姐哄得开开心心的。
但究竟是世子哥哥有意的,还是他本性如此,又或是姐姐见了世子哥哥便开心,闵嘉言的小脑瓜里还没想明白。
“阿言和赵世子也没见过几次面,说不上了解吧。”闵嘉音见弟弟不语,便向闵谦解释了一句。
“但世子哥哥救过姐姐!”闵嘉言突然蹦出一句,让闵嘉音吓了一跳。
闵谦的神情果然认真起来:“哦?那是怎么回事?”
闵嘉言眼带雀跃:“那天姐姐落水了,上岸之后冷风一吹就晕过去了,是世子哥哥把姐姐送回家的!”
闵嘉音忙道:“爹不必担心,我那天不小心摔进了温泉,出来后吹了冷风,这才一下子晕了过去。赵世子恰好路过,找人把我送了回去。”
“好端端的怎么又摔进水里了?”
看着闵谦担忧的神色,闵嘉音一咬牙编出了谎话:“因为看到了魏世孙,心里不好受,就没留意脚下。”
果然,一搬出魏以杭,闵谦和闵嘉言父子两个就都沉了脸色,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