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谛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扭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无辜:“哎,此言差矣,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泥浆,虽味道相仿,但本质可大有不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黑色小罐,“你看,我只是将它们稍作加工,烤制一番,利用其中的沼气,既环保又高效,何来烤屎一说?”
库丘林一愣,仔细想想,确实,从严格意义上讲,那确实不是屎。但问题的核心远不止于此,他急得差点咬到舌头:“你的狡辩技巧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但你什么时候把这些玩意儿收集起来的?你平时那副见了垃圾堆都要绕道走的模样,竟然还把它们制成了‘美味’的罐头?!”
白谛耸了耸肩,一脸得意:“嘿嘿,我这可不是普通的收集,这是对生化武器潜力的深度挖掘。你想我亲手去碰那些真正的排泄物?不存在的。至于鲱鱼罐头,那都是老黄历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就地取材,造出了这个生化手雷,不仅能扔出去当炸弹用,还能点火加热,增加它的威力,这难道不是天才的发明吗?”
他越说越起劲,简直要把这个“杰作”吹上天了:“告诉你,汪酱,这可是战场上的绝对神器,超级大杀器!你想想,混战之中,你只需要轻轻一抛,那味道足以让敌方瞬间失去九成的战斗力,再派上一支装备了防毒面具的精锐部队,对方保证在呕吐与腹泻的双重打击下,只能乖乖投降。简直是战术上的完美杰作!”
库丘林听完,额头上的青筋暴跳:“用了这玩意儿,我们的军队还不得遗臭万年,被人称为‘屎弹军团’啊!”
白谛却一脸轻松,甚至笑得有些邪恶:“那也不错啊,至少听到这个名号,敌人就得吓得屁滚尿流,咱们也算是独有一番风味嘛……”
“我、我、我……”库丘林终于忍无可忍,拳头紧握,正欲给白谛来上一场“灵魂净化之旅”,让他好好“修真”一番,却又被白谛那若无其事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一场即将爆发的“拳术交流”最终也只能化作无奈的苦笑。 在一片幽深而神秘的洞窟之外,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柔软的草地上,却在这宁静之中,突如其来的声响撕破了平和——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与绝望的哀嚎,仿佛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释放出了最深沉的悲鸣。
只见,一头庞然大物,一头浑身裹挟着灰白泥渍的黑熊,犹如刚从泥潭中挣扎而出的恶灵,踉跄着冲出洞穴。它的双眼被一只不知名的“灾难之手”紧紧捂住,眼眶周围是泥土与泪水交织的混乱痕迹。黑熊在草地上无助地翻滚,每一次翻滚都似乎在试图逃离某种无形却无比致命的折磨——那是一种穿透了所有感官、直击灵魂的恶臭。它试图用那庞大的熊掌捂住鼻子,但显然,熊掌的设计并不包含这项功能,只能任由那股难以名状的气味无孔不入,侵蚀着它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于是,空气中回荡着的是它绝望而凄厉的哀号,如同深夜里最孤独的灵魂在呼唤救赎。
“瞧瞧你干的好事!”汪酱站在一旁,手中还握着那个引发“惨案”的“元凶”——一块看似无害却又威力无穷的“神秘物质”。他以一种近乎审判者的姿态,目光严厉地射向白谛,试图用他的正义感唤醒白谛心中沉睡的那份愧疚。“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同情心吗?看看它,多么无助,多么可怜!”
然而,白谛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歉意,反而以一种近乎科学家的冷静,审视着那只痛苦挣扎的黑熊。“真是可惜,那么好的一张熊皮,现在恐怕连最挑剔的猎人也不会多看一眼了。那股味道,简直能和臭鼬媲美。”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遗憾的不是对生命的践踏,而是对潜在资源的浪费。
汪酱的内心瞬间被一股无力感吞噬,他仿佛看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试图伸手拉回一个已经彻底迷失的灵魂。“你的节操,是不是在某次探险中,不幸遗落在了‘不幸平原’?我是不是得带上指南针,陪你一起去找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对白谛的彻底失望。
但就在这时,汪酱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豁然开朗。“等等,我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你还有救?”他猛地抬头,目光中闪烁着释然的光芒。看向白谛的眼神,也从责备变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平静。“是啊,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烤个……‘那个东西’不过是小菜一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罢了。”
白谛敏锐地捕捉到了汪酱眼神中的变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我说……你的眼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超脱?还有,我怎么感觉你在默默贬低我的存在价值?”他试图用玩笑来化解这份微妙的氛围。
正当两人之间的对话即将陷入另一轮尴尬的沉默时,黑熊的咆哮再次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这头黑熊并非凡品,它的腹部有着独特的X形纹路,四肢异常粗壮,透露出一种王者的气息。在白谛的眼中,这不仅仅是一头普通的熊,而是“熊界”中的佼佼者,他戏谑地称之为“咸鱼王”,虽然汪酱立刻反驳:“咸鱼王?我看是‘咸熊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