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王钦厉声喝道:“赵一泰呢?还不把他给本宫扣住!”
“来人啊!给本宫打!给本宫狠狠地打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莲心抹去眼角的泪水,跪在琅嬅面前请罪:“娘娘您千万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都怪奴婢,都怪奴婢让您动怒。”
琅嬅看着王钦,发出一声冷笑。
“莲心,你起来!”琅嬅当然知道莲心无辜,她厌恶地瞪了一眼王钦,被白蕊姬扶着缓缓坐下。琅嬅说:“本宫略微宽和些,你们便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就连本宫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你也要染指?呵——本宫这皇后做得还真有意思!”
王钦还心存侥幸,觉得琅嬅会看在弘历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儿。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多少人巴结他,只为从他这探知皇上的心意。王钦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竟觉得琅嬅这一国皇后也需上赶着巴结他才能稳住自己的位置。
于是乎,王钦仗着那贼胆开口狡辩道:“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和莲心姑娘是老相识了,一直有着情分!奴才昔年送莲心姑娘的镯子,她还戴在腕上呢。”
“只是奴才与莲心身份卑微,才一直瞒着您。”王钦抹了把眼角硬挤出的泪,说:“奴才在皇上身边跟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眼见着舒坦些了,才想着和莲心姑娘过了明路,也好给她个名分。却不想惹怒了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后娘娘心疼莲心怎么罚奴才都认,只求娘娘念在皇上的面上万万不要动怒啊!”
说着,王钦抬起巴掌就打上了自己的脸。只是扇了半天,却也只听响,脸上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莲心被他这么空口白牙的诬陷,气得直打哆嗦。
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王钦扯着她随口几句胡诌,便是要毁了她的一生清白。皇后身边宫女的闲话,谁会不爱听呢?事实真相又有谁会在乎?一个人传是假,那几十人,上百人都传呢?
那时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世人只爱捏着自己喜欢的相信,当事人的死活,又有谁会关心?
莲心无助地看向黑了脸的琅嬅,两行清泪顺着两颊落下,泣不成声。莲心痛恨王钦无耻,更恨王钦拿着此事到处攀咬,还要侮了皇后娘娘的名声。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胸腔爆炸。琅嬅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若不是今天她碰巧撞到这一幕,莲心还不知道被王钦骚扰多久,又要受多少委屈。一想到这,琅嬅眼神越发凶恶,她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向王钦,骂道:“好!好一个皇上身边的红人王钦!本宫真不知道这后宫何时是你王公公说了算了!”
“本宫不如下堂求去,这皇后之位让给你王公公得了!”琅嬅气急反笑,一边吩咐白蕊姬快去请皇上,一边又让黄绮莹守好宫门。
此事有关莲心清誉,万万不可有半点风声传出去。
安排完这两人后,琅嬅心中已有了决断,她厌恶地看了眼王钦,说:“王公公这是大话说多了没力气吗?赵一泰,你来打!给本宫狠狠地打!”
等到弘历来到时,王钦的脸都肿成了猪头,连话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