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扶住起身的爱妻,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白蕊姬生怕在路上说让闲杂人听到,便只提皇后娘娘请皇上说话,因此弘历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而李玉看着王钦,又看着泪流满面的莲心,一下子就猜到这是东窗事发了。
李玉心中一动,觉得自己的机会要来了。
“皇上!”琅嬅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委屈,她三两句就将事情和盘托出。白蕊姬更是将王钦狗仗人势威胁皇后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弘历越听越气,到了后面更是气得脸都红透了。
“狗东西!”弘历怒道:“给朕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王钦总算是慌了,纵使知道是自己有错,可此刻为了搏那一线生计也不得不继续撒谎哀嚎道:“皇上,奴才冤枉啊!您不能只听莲心一面之词,奴才冤枉啊!”
弘历根本不在乎王钦是否真做了这种事,就凭他敢不敬皇后这一条,弘历就想杀他一千万次了。
还是琅嬅拉住弘历,劝道:“皇上息怒,王钦说得没错,还是要给他分辩的机会才是,总不好让他死了还去地下哭告臣妾冤枉了他。”
琅嬅给莲心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说:“只是这事终究不雅,不好兴师动众地问。正巧李玉在这,他是王钦的徒弟,想必也知道一二,不如让他说吧。”
李玉立刻僵直了身子,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琅嬅说:“李玉,你记得你是皇上的奴才,这事不仅关系长春宫,更是关系皇上的名声。”
李玉跪地叩头道:“奴才知道!奴才虽是师傅的徒弟,但首先更是皇上的奴才!奴才绝不会做任何有辱皇上的事!王钦骚扰莲心姑娘一事,我们底下几个当徒弟的都知道一些。宫规森严,我们也劝过他不可如此,可每每一开口,王钦就仗着身份对我们非打即骂。”
弘历嗤笑:“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李玉说:“王钦总说自己是皇上您身边的红人,逼迫宫女委身于他。若是不肯,便仗着自己太监总管的身份使绊子,宫中已有不少人遭了他的迫害。”李玉抹了把泪,酸涩道:“奴才无能,阻止不了他。只能私下和其他看不过去的公公凑些银钱,偷偷递给那些被他欺负的人。也好让她们打点上头,奴才们的心也能好受些。”
琅嬅说:“如此看来,你倒还算有心。”
王钦满心恨意,李玉这小子平时在他面前装得谄媚,却不想一早就开始算计他了吗?
他挣扎着向李玉身边爬去,却被赵一泰按住了。
最后,李玉再补一刀:“还有一事,实在难堪,可奴才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