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刁钻精急忙伸手捂住了鱼波精的嘴,强硬的压着他的肩膀不给动弹,俩人躲在一处石坡草缝里,目睹挣扎的魏管事带鱼子漂在了水面上。
解决他们的人一脸狠戾,神色平静的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发现极快的分散跑了。
魏五当家及他的兄弟魏管事,前后相差一个月时间,被人老老实实的送走了。
鱼波精侧头看刁钻精不赞同道,“大哥,魏管事该死,那几个鱼子也该死吗?”
刁钻精闻言抬手一巴掌上去了。
“你想去救他们?救了他们,你跟老二能活吗?知不知道为了你们俩能安然无恙,我跟小五花了多少心血?能不能关键时刻长点心肝?”
“你看清楚了,刚刚动手的人你见过他们吗?他们可都是二当家手里最好的人,此刻出现在这里,说明二当家已经回到府城了,却没有回寨子交账,说明了什么?”
鱼波精捂着脸不说话了,目光再次看向水面上的人。
“别一天天的长个子不长心的,老二如今都被夫人换了寨子掌管,你还看不明白吗?说明隆兴号如今你上不得了,”刁钻精确认没人留意到他们,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走了。
鱼波精赶紧追过去问,“大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跟小五总是神神秘秘的?还有小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找不到她人,她去哪了?”
刁钻精停下脚步望着鱼波精,眉心都皱成了串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实话,凤池太精明了老三完全不够看,转而说道。
“老三,以后我们神秘这话不要说了,小五姑娘家长大了,有点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别总有事无事去打扰她,另外邝大叔跟寿喜没了,你跟小五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谁?谁没了?”鱼波精以为自己听错了。
“邝大叔没了,五当家带出去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活着的,他们爷孙挺倒霉的,刚赶过去就碰见二当家动手了,小五跟寿喜好的不行,她听不得这事,”刁钻精说完扭身就走,嘴里没了多余的解释话。
鱼波精呆呆的站在原地,寿喜没了?寿喜怎么能没了的?
早晨五更天末,寨子里敲起紧急的锣鼓声,寨众们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广场上停了七具尸体,其中肚涨如鼓的魏管事,身上的衣服撑的紧绷绷的。
“怎么回事?”林尚存穿着衣服匆忙跑来看情况。
“回林少爷的话,魏管事带鱼子下船没上来,今早漂在断头湾那边的水面上,被新下去的鱼子发现,跑回来报的信,”寨众忙上前回话。
带人跑的大喘气的七当家正好到,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连忙抬脚走到几人跟前揭开衣服看。
“他们都是熟悉水性的人,怎么会下水上不来的?”
林尚存上前一步低声道,“会不会是西码头断头湾的人干的?”
七当家回头看林尚存,脸上都是沉思的模样。
“盐院最近不知什么原因,由每月出一次船的盐量,改为半个月出船一次,而且时辰也改了。”
“咱们东城门和南码头的人,几乎抢不到那边什么盐了,倒是西码头的新盐鬼们吃的腹圆肚饱,”林尚存蹲下小声说了情况。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七当家惊讶的问林尚存。
“发生好一段时间了,自咱们寨子走盐车以后,不怎么涉足断头湾的事,也就没把情况告诉七当家,魏管事他们在断头湾没上来,十有八九跟西码头人脱不掉关系,要不我派人去查……”
七当家无声的摇摇头,“算了抬去埋了吧!西码头的盐鬼是盐院的人,我们惹不起他们,魏管事出事估计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我去跟寨主夫人通报一声。”
“好的七当家,”林尚存转身一挥手来了十多个寨众,默默的抬人送去寨外安葬。
林尚存安排好抬回来的人,看了一眼刁钻精快步去了议事厅。
厅里寨主歪在太师椅里,百花夫人与七当家说着话,看见林尚存进来了,赶紧对他招招手让过去说话。
“见过寨主和夫人,”林尚存抬手恭敬道。
“无须多礼,尚存来的正好,坐!”百花夫人指了指凳子让坐。
林尚存老实的坐下,目光看了看七当家与寨主保持沉默。
“我刚刚跟七当家在讨论隆兴号的事,陈三的胳膊几乎废了不能下水,今夜魏善下湖又没上来,如今商号船属于无首状态,尚存心里可有好的人选推荐?”百花夫人开门见山的问。
林尚存听了诧异的说道,“属下哪有资格说这事?一切都凭夫人做主便可。”
“你说说无妨的,你是我黄丘子的义子,说了也是合情合理的,”黄寨主不在意的非让说。
林尚存闻言看了一眼紧张的七当家道。
“我觉得隆兴号接二连三的管事出事,绝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如果现在再派管事去,说不得明儿还会抬人回来,不如直接去一个当家人如何寨主?”
“当家人?”黄寨主枯瘦的手敲着桌子,思考良久又道。
“你的意思是派老七去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