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出现。
甚至门后的蛛网厚厚几层,硕大的黑蜘蛛半吊着,从我头顶幽幽而过。
“这是什么鬼地方哦!”我小声吐槽道。
也许葛伯阳和前朝公主并没有关系!
但来都来了,不看一下过不去这道坎。我继续往前走着。
公主府很大,远远超过晔城时的薛将军府。
这里太大了,以至于看起来很空旷,秋季渐冷,园子里残破不堪。
后花园的池塘有活水穿过,水面上的破荷烂叶显得愈加萧索。
可是想象一下二十年前的景象,又不禁赞叹,真不愧是受宠的皇族。
奇就奇在,改朝换代了,鹤亭公主还能好好生活,实在太不一般了。
我寻思着萧柘也不像这么仁慈的人啊,连文官都杀的,公主竟然不杀,不知道公主有什么厉害之处。
还有哦,鹤吟郡那么大地方,只公主一人暗中绸缪,萧柘用了二十多年才拿下,更显得公主不同凡响了。
天逐渐亮了,我从前厅走到后院,又从后院逛到花园,一个时辰下来,什么也没发现。
如果说有一点异常,那边是前厅悬挂的一幅白鹤亮翅的图,太过显眼,和他处的装修格格不入。
“本来封号为鹤亭,有鹤也正常,可是为何只那一幅画是鹤呢?”
难道公主有段特定的回忆不成?我脑子有种想法,一闪而逝,没有抓住。
但我知道,真相绝对留在宅院之中。
我又回到前厅,踮着脚摸上了那幅画,灰尘很厚,不像有什么特别。
但我不信。
手掌从上到下抚摸着,平坦无比,并没有什么机关。
“难道是我想多了?”
正沉吟着思考,外面一阵兵马闯进来。
“大胆反贼,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这么熟悉的情景,我心尖一颤,转身出去。
来人有十来个,各个一副武装打扮,看着像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而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
不对,我有一把匕首,还有半瓶毛毛毒,算不得手无寸铁。
“我是和州刺史葛伯阳的夫人,误闯此地,你们怕是认错人了。”
他们见我孤身一人,已经有些愣怔,我淡定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身份,他们更是一脸懵逼。
“管你是谁,擅闯禁地,死路一条。”
领头的明显有些心虚,我不知是否真的有这条法令,还是他为了吓我杜撰的。
“圣上曾经说过,不知者无罪,我远从和州而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只凭你嘴巴一张,便要判定我的死罪,那你将圣上金口玉言置于何地?”
不知者无罪,是萧柘赦免星铭私自扰乱北州与鹤吟郡和谈时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