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不懂琴,但好听不好听还是知道的。这两个女子一曲高山流水,着实悦耳。
但不得不说,在迎仙楼里弹高山流水,多少有些不应景。
“可惜可惜。”长孙冲随手丢出一块银裸子,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曲是好曲,但若是凤求凰就更好了。”
“哈哈哈……”程处嗣闻声大笑,那笑容苏晟怎么看都觉得猥琐。当然,同样的笑容也出现在他的脸上,但那叫心照不宣。
“可会凤求凰?”苏晟笑问道。
“回公子的话,奴家不会。”那弹琴的女子躬身一礼,声音如黄鹂鸣柳,端得好听。
“那还会什么?”长孙冲又问。
“只这一曲高山流水。”
“啧啧啧,倒是稀奇。”长孙冲笑着对苏晟说道,“在这迎仙楼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只会一首曲子的。”
“公子,这可不稀奇。”依偎在长孙冲怀里的那个女子笑道,“这一对儿姐妹只是挂在迎仙楼里,乃是正正经经的清白人家的女子,和奴家可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啊。”长孙冲闻言变身,一只手伸向不可描述之处,做起了不可描述之事,脸上的表情愈加猥琐。
“就……就是这不一样嘛……哎呦,公子,你坏死了。”这女子香汗淋漓,满脸娇羞。
那对姐妹充耳不闻,好像没看见这屋中的不堪一样,依旧低着头。苏晟却看的很清楚,这俩人的脸颊都泛起了一丝羞红。
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苏公子,原来你号这一口?”程处嗣算是放飞自我了,一边坐着不可描述之事,一边冲苏晟挤眉弄眼。
“哈哈哈,我口味可是很杂的,荤素不忌。”苏晟到底是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但也不能让长孙冲和程处嗣看出来,只好装装样子。这俩人别看一个翩翩公子一个知书达理的样子,混熟了才知道都是属碎嘴的,根本藏不住事。
“哈哈哈……今儿各不来素的,就要荤的!”程处嗣说着大手猛得捏了一下怀中女子的不可描述之处,惹得那女子一声惊呼。
苏晟见状摇了摇头,手也搭上了一旁女子的腰间,另一只却又丢出一颗银裸子,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这俩女子下去。
俩女子躬身又是一礼,而后抱琴的抱琴,抱瑟的抱瑟,退着离开了屋子。
迎仙楼是青楼,往来之人不是饱学之士就是当朝官员,换句话说都是有学问的。而有学问的人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标榜自己多么有礼,以至于哪怕是在青楼这种风月场所,最多也就是占占手上便宜,真刀真枪的干起来,那就不是青楼了,那是窑子。
所以,哪怕长孙冲和程处嗣弄得怀中女子娇喘连连,也没有挺枪上马。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俩女子离开没一会儿,就听得屋外一声惊呼,伴随着“公子不要啊”“公子求求你”“公子放过我们吧”之类的求饶呼救,末了以一连串也不知道是桌子翻了还是柜子翻了的声音,再加上“啪啪”的耳光声,端得是十分惨烈。
长孙冲和程处嗣也顾不得逗弄怀中女子了,侧着耳朵听着屋外的种种声音,眼神里满是疑惑。苏晟正待开口问,突然听得有一人高喊:“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如此行径,当真是有辱斯文!”
话音刚落,就听另一声道:“过来玩儿了,你还要什么斯文?想玩斯文回家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