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柴哲威现在已有官身，是千牛备身，鲜有闲暇时候，不好动手啊。”长孙冲捂着脸道。

“那就找他弟弟柴令武，正好在这弘文馆中，等下了学就动手。左右是一家人，差不了太多。”程处嗣此时哪还有一点平时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老程家隐藏的暴力因子彻底爆发了。

柴哲威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柴令武是知道的，毕竟着了几次面，看起来很瘦，应该没什么战斗力。对于欺负弱小这种事苏晟还是很喜欢的。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了学就动手。”程处嗣恶狠狠地道。

“好好好。”苏晟看了一眼西边，正见着孔颖达慢慢走过来，连忙说道，“孔祭酒来了，咱们先回去。”

“好。”

“好。”

三人回了弘文馆，听了孔颖达讲了一天的《大学》。苏晟是听进去了，程处嗣和长孙冲则浑浑噩噩的，还时不时的用很恶毒的眼神扫向一旁的柴令武。这种来自精神方面的攻击里有着大量复杂的负面情感，比如怨恨、狠毒之类的，搞得柴令武一整天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浑身不得劲。

好不容易下了学，孔颖达前脚刚走，程处嗣和长孙冲就迫不及待的把柴令武堵在了原地。苏晟看着一屋子用很奇怪眼神看着两人的同学不由得暗暗无奈，却也没办法，总不能早上刚建立统一战线晚上就反悔了，只得跟了上去。

柴令武见到程处嗣和长孙冲这幅样子，也明白了，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一点也不慌张。很淡然的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就在这儿吗？”

“地点你定。”程处嗣回道。

“那就皇城外吧。”柴令武回了句，见程处嗣点头同意，当即就离开了。

苏晟正准备大打出手，却见正主走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出外面打，宫里面施展不开。”长孙冲回了句，拉上苏晟跟着程处嗣就往外走。

三人出了弘文馆直奔皇城外走，刚出了宫门，程处嗣就打发在门外等着的程家仆役去招人，长孙冲也是如此。不一会儿，就见尉迟宝琳、程处亮、房遗直、牛诩这一干平日里和程处嗣关系很好的都跑了过来，虽说里面有个凑数的，但也没事，本来打架这种事也和房遗直这个小子挨不上。

程处嗣冲尉迟宝琳几人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长孙冲则在一旁说道：“先谢过诸位兄弟，等事儿完了咱们去喝酒。”

“好说好说。”牛诩笑着回了句。他是牛进达的儿子，两家老子当年就是好友，和程处嗣也像亲兄弟一般。旁人可能还会客气两句，牛诩可不会。一巴掌拍在了程处嗣的肩头，说道：“本来李震那小子也要来的，结果刚出门就被他爹给抓回去了。”

“没事没事，足够了足够了。”程处嗣笑着点头道，刚要再说，却见柴令武领着一帮人远远的走了过来，人也不多，只是五六个。苏晟等人见此，也不寒暄了，个个收起了笑颜，静等柴令武走到近前。

剩下的，就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