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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床边同阿鱼道:“可有什么不舒坦的?”
阿鱼瞧见谢怀璟又愣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了句:“这是哪儿?”
谢怀璟竟然有些心虚:“这儿是太子府。”
“……”
“我是太子。”
阿鱼还不肯信,或者说是不敢信,她讷讷地说:“别哄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瞧见一对鎏金玉臂龙头宫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再一转眼又看见一只三足狻猊紫铜香炉还袅袅地吐着龙涎香。
阿鱼干笑了两声:“你既是太子为什么要偷偷跑到司膳房找吃的?”
谢怀璟:“……”为什么要提这么丢脸的往事啊!
“我赶到宫里的时候你都被打晕了手臂上也受了伤,我便带你回了府。”谢怀璟娓娓道来“医女已帮你处置了伤口,替你换了身干净衣裳。昨晚一时没有闲置的屋子我就把自己屋腾给你歇息了。”
说完了便静静地望着阿鱼,眼角眉梢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得色,像是在说:你看我对你好吧。
阿鱼这才觉得自己的左小臂隐隐作痛撩起半截袖子一看小臂已上了药,用细布缠好了,活动自如,应该没什么大事。
阿鱼先是道谢:“有劳殿下相救。”又问:“烦问殿下,司膳房剩下那些人怎么样了?”
谢怀璟心里有些闷闷的和梦里一样,阿鱼得知他是太子之后,语气就变得恭敬而疏离了。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他们还会那样亲昵地下棋对赌,她还会微挑着双眸看着他笑……不应当是现在这样的淡漠与疏远,仿佛他是一个高高在上,却毫不相干的人。
谢怀璟想到这儿,竟然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有人攥紧了他的心脏,还用力地捏了两下。
阿鱼唤了声:“殿下?”
谢怀璟缓了缓,道:“听说后来惊动了皇祖母,想来那些宫人虽挨了打,却不至于有性命之虞。”
活着就好。阿鱼想起胡秀衣替自己挡棍子的情形,微微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告知。”
谢怀璟斟酌了词句,说:“阿鱼,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也别跟我客气,像先前那样同我相处便是。”
两相沉默了许久,阿鱼磕磕巴巴地说:“殿、殿下,能不能送我回宫啊?”
她和王瑞约好了酉正出宫,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回宫做什么?”
阿鱼一默。总不能说她姨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就等她偷偷溜出宫吧?这种违反宫规的事,当着太子的面说,她真是不要命了。
谢怀璟见她不吭声,就笑着说:“你也不必回宫了,以后就在太子府陪我……下棋。”
阿鱼下意识地摇头,好半天才想了个由头:“我挺喜欢做菜的,我还想在司膳房当差。”
谢怀璟道:“府上的厨房给你用便是。”
“……我想回去收拾衣物。”
“我待会儿派人去你的住处收拾。你好好养伤,别来回折腾了。”
阿鱼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了,最后灵光一闪,“我不会下棋。”
话音刚落,便见谢怀璟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望了过来,看得阿鱼心底发毛。
“你明明会下棋。”谢怀璟的眼中有一瞬间的阴郁和暗色,但很快便转为全然的无奈,“以后……别再骗我了。”
阿鱼不敢搭腔。谢怀璟瞧见她小臂上缠伤口的细布多出了一截,便去屋角的雕花灯架上取了一把剪子,想替阿鱼把那截多出来的细布剪了。
阿鱼就看着谢怀璟突然起身走了,片刻之后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回来了,脑子里只蹦出了“灭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