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就是秦徵羽吧,就是当年差点嫁给我玄奇表哥,成了我表嫂的那位?啧啧啧,真是可惜了了,这么好看的两位姑娘……”
东浔白他一眼: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你昨天带长乐喝酒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慕清茗叫屈道:
“那怎么能怪我?你自己去问问你家长乐,是谁带谁喝酒啊?”
“我长这么大没喝过酒,被她直接灌醉了,我找谁说理去我?”
“仙尊,护短也不是你这样护的吧?”
慕清茗絮絮叨叨半天,见东浔并不搭理自己,自觉没意思,便慢悠悠地回到桌旁,与长乐边一起吃着仙果,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秦金羽和秦徵羽这一趟去的时间不短,他们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都未回。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长乐和清茗坐在桌边,托着腮盯着跳跃的灯光发呆,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屋内灯光如豆,屋外渐渐起了风雪声,又要变天了。
东浔有些担心秦金羽姐妹二人,正要起身去寻,只见秦徵羽扶着秦金羽进了门。
姐妹二人头发湿透,虽然外面披了厚实的裘衣,但显然是刚上岸时等候在岸边的小徒刚给披上的。
里面的衣服定也已湿透。
见秦金羽面色发白,东浔迎了上去:
“金羽,你怎么了?”
秦金羽冲东浔笑笑,面色憔悴,却别有一番风韵:
“没事,海底有些冷,进去换身衣服烤烤火就好了。”
长乐和清茗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围了上来,长乐道:
“秦姐姐谢谢你,你辛苦了。”
秦金羽笑道:
“没事,已经跟鲛族长老打过招呼,你们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正午,会有鲛人来海面迎你们下去。”
东浔轻拍拍秦金羽的肩膀:
“辛苦你们姐妹俩了,快进屋去换衣服吧。”
秦徵羽扶了秦金羽去后厅,只剩清茗在原地感慨道:
“啧啧啧,美人再憔悴,也是美人啊……”
后殿内,秦金羽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水里,水中洒满了疗伤用的各类药材。
秦金羽轻闭着双眼,额头和两鬓有细密的汗珠顺着氤湿的头发低落。
在热水中蒸久了,她的面色开始转为红润。
秦徵羽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边道:
“姐姐这样为了东浔,值得么?”
秦金羽闭着眼睛:
“我喜欢东浔这么多年,早已不再问值不值得。”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只是肯不肯罢了。”
秦徵羽扣上最后一粒扣子,面无表情:
“东浔口口声声说着自他先夫人过世后,无意再娶,他若真的不再娶倒也罢了。倘若真有一天他娶了谁,而那个人不是姐姐,我一定替姐姐出这口恶气。”
秦金羽笑笑:
“你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呢,我还是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