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仙尊便知道了。我多次接近,其实并无他念,只是因为记挂着当年的小讹兽而已。”
“那你为何,自始至终未曾对她提起?”
“这又谈何容易。她当年并未修炼成人形,现在虽经炼化,却无丝毫前世的记忆。我贸然告诉她,她又如何能相信。”
“我本想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我们俩关系再亲密些,却不料横生变故,”他苦笑道:
“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一个废人,既保护不了她,也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把这些讲给她听,不过是徒增她的痛苦罢了。”
“况且,她有仙尊这样一个好师傅,我该替她高兴。”
东浔不解:
“你既不愿将这些说出来,那为何今日却主动找上来,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
“为了保全她,”白未央站起来,“我虽身在蓬莱仙岛,却也知道,仙尊对长乐的身份起了疑。我知道,只要仙尊起了疑,查清长乐的身世,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与其让仙尊怀疑,四处调查,倒不如我亲自将此事说与仙尊,仙尊也好放心,这样她也能更安全。”
说到这里,白未央向东浔深深作一个揖,行礼道:
“说到这里,晚辈白未央还有一事,想请求仙尊成全。”
东浔道:
“你不必行此大礼,但说无妨。”
白未央起身道:
“长乐的前世虽是殁在仙尊手中,但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一箭,她又怎能有机会成为仙尊的徒弟。”
“这是恩还是怨,怕是早已说不清楚。从前种种,我早已看淡,亦不希望她被这些恩怨所困。”
“她的身世已经明了,只要仙尊与我不说,这世间断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仙尊既已收了她为徒,还望您姑且念在将她从小养大的情分,不要对她生了心结,像从前一样爱护她、教导她。”
“那是自然,”东浔道:“我既收了她为徒,说要好好教她,便不会反悔。只是我不明白,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白未央测然一笑:
“前世没能保护得了她,这一世也再无缘分,不如将她托付与仙尊,为她今生求一个周全罢了。”
此时,只听门外传来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只听九月欢快地叫道:
“咦,长乐姐姐,你也来啦?”
长乐征了征,有些犹豫:
“你是?”
九月笑道:
“长乐姐姐,你不记得啦?上次你跟着仙尊去蓬莱仙岛时,我们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