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罗文慧有些惊愕,失色说道:“南疆远在北辽国外境,京都又怎会有南疆人?不过,当年陪我嫁入北辽国的还有其他人,如今大多人都已经死去,剩下的残度余生罢了。”
凤柠溪问道:“姑姑可有这些人的下落?”
竹罗文慧有些生疑,道:“凤大小姐似乎对南疆十分的感兴趣。”
凤柠溪才觉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便说道:“就像姑姑所言,好奇罢了。”
“南疆可不是一个值得好奇的地方,奴婢告退!”
竹罗文慧似乎不愿提及南疆,避之唯恐不及。
凤柠溪只在心中感叹,看来天机子要她找的人不是竹罗文慧。
随后,凤柠溪匆匆忙离了宫,宫墙那边是凤府的一顶轿子,素色遮帘,与她平日里乘坐的华丽马车相差甚远。
凤柠溪知道,接下来等到她的便是凤府的家法。
……
天气凉薄,凤柠溪只着单衣跪在凤庆徐的书房里,凤庆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一道道都是血色的痕迹。
凤柠溪刚回凤府,乐正朱瑶便在凤府门外候着了,然而母女间还没来得及说说心里话,凤柠溪就被凤庆徐的人带到了书房,被家法伺候。
凤庆徐挥鞭,道:“不孝女,都怪老夫平日里将你宠上了天,才叫你如此的无法无天,居然敢拒接圣旨,你可是嫌老夫的命太长,想提前送终?”
凤柠溪额头尽是大汗,疼得脸上的表情扭曲,十指紧紧拽着衣裳,道:“女儿知错了!”
“错?”凤庆徐冷漠说道:“哼!你被那姓楚的小子玩弄了还不自知,楚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为了她得罪皇上,得罪皇后与唐王,可他呢?这会儿子正准备迎娶新人,你又算什么?”
凤柠溪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她咬唇道:“不,我相信凌戈,他不会负我。”
凤庆徐恨着凤柠溪不争气,又猛抽了两鞭子,凤柠溪一时承受不住,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
凤庆徐狠狠地抓着鞭子,却不忍再打下去,毕竟凤柠溪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她的一切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他只恨楚家人,毁了他的明珠。
凤庆徐叹气,身子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道:“是老夫的错,我没有教好你,柠溪,从今往后不准你再提楚凌戈这个人,你给我忘了他,我会在此事传开之前,再为你寻一门亲事,尽快送你出阁。”
“不要,女儿不要嫁人,女儿只想嫁给凌戈。”凤柠溪激动地说道,声音微弱,显得有气无力。
凤庆徐冷语说道:“哼!此事由不得你,你以为如今还有谁敢上门提亲?你得罪皇上,灰溜溜地被赶回来,皇上不杀你已经是大恩,可是今后皇上又会如何待凤家?如何待我凤庆徐?”
凤柠溪抽搐着哭泣,却没再掉一滴眼泪,她知道,这就是她最后的命运,无力反抗命运得到的惩罚。
凤庆徐转身离开后,门外的乐正朱瑶哭得肿了眼睛,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凤庆徐冷眼看了乐正朱瑶一眼,道:“好好劝劝你这个女儿吧!”
凤庆徐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