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琴琴看着也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的温青梧,那身夜行衣不知去了何处,身上穿着的是一条黛绿色的襦裙。衬的那光洁的胸脯和细长的脖颈愈发白嫩。
留吉和随行的内侍扶着温青梧,准备把人给扶进去。
怎么会回来?高琴琴上前,将好挡在门边上。颤着手指了指温青梧:“这是温青梧?”她不可思议地开口。
“这位才人快让让,挡在门口可让奴婢们怎生进去?”旁边的内侍不满地开口。看着高琴琴示意她后退。
对于内侍的不满高琴琴毫不知觉,只死死地盯着温青梧。怎么会?她怎么会回来?
不是该被秘密处死吗?通奸的宫妃竟然还能回来?
或者,她是已经被处死了?高琴琴看着趴在留吉身上不省人事的温青梧,推开那内侍便上前要去探温青梧的气息。
留吉早就有些不爽了,碍于身份低微不敢多说。现下见高琴琴直接上来伸手,暗中抬脚一踢。
“哎呀!”高琴琴尖叫着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皱着眉头按着小腿肚。吸着冷气。好痛
旁边的內侍故作惊慌道:“呀,才人怎这般不小心?虽是夏日,但清晨地上凉意重,快些起来。”內侍一边关切地说着,一边趁此机会赶紧跟留吉扶着温青梧进屋子。丝毫没有要去搀扶高琴琴的意思。
高琴琴坐在地上,没心思去质问将才谁踢了她一脚。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人搀扶进去的温青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人到底死了没?
“让让,这位姑娘让一让。”太医挎着药箱上前。
高琴琴被身后的春娘扶起,看着挎着药箱走进屋子里的太医。早时因那朝阳霎时通畅的心里又堵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浊气之中人,让人呼吸不过来。
她忽而之间有一种错觉,好似被浊气包裹的自己才是那见不得太阳的魑魅魍魉。
这一错觉让高琴琴打了个激灵。她使劲儿甩了甩头,把脑中这可怕的念头甩开。不要乱想。她看向温青梧的屋门,柳叶已经走到门口白了她一眼,将门掩得严严实实的。
高琴琴紧握拳头。到底为什么?明明通奸的罪证据确凿,自己这个人证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怎么就没事儿呢?
皇上脑子进水了不成?通奸的妃嫔都能放过?
屋中,温青梧早已昏睡过去。
太医把了脉,而后叹了口气:“这伤得太重了。”看这样子昨夜是去侍奉皇上了的,怎侍奉成了这样。
作为御用太医,做了这么多年的他竟不知皇上还有这等癖好。陈太医捋着胡子看着温青梧摇了摇头。
“我身上所带的草药不齐全,只能将就着开些了。”陈太医从药箱中拿出纸铺开:“先好生修养着,等到了洛阳宫里,才人还未痊愈,届时再重新开个方子。”
“是。”柳叶在一旁乖巧地应声,倒了清水在砚里轻轻磨着。
陈太医蘸着墨开好了方子,递给了一旁的柳叶,嘱咐了两句好生歇息,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