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梅淑妃道。
温青梧低头,道:娘娘疑臣妾,那臣妾什么都是错的。说,是错的辩,是错的即使摆出了证据证明臣妾并不与南薰殿的事有关,也是错的。”
“既如此,臣妾无话可说。”温青梧说道,低下了头,沉默起来。
贞德帝转过目光,看了眼沉默的温青梧又看了看梅淑妃。梅淑妃脸上的质疑丝毫不为所动。让女人来断一桩正儿八经的案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后看向旁边的掖庭狱长陈力,开口道:“高才人死因如何?死在哪个时辰?”
“回皇上的话,按照尸身的模样,约莫是昨夜酉时到戌时之间死亡。”说着,陈力瞧了一眼上头坐着的梅淑妃,有些迟疑地道:“发现时正悬在梁上,高才人死因,的确是窒息而亡。”
梅淑妃看着陈力眼神深了深。将才,他根本不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贞德帝心中已经有个底了。至少目前为止,至少是一点儿都没有任何现象表明这件事跟温青梧有关。
“酉时到戌时,臣妾在屋外看风。”温青梧答地从善如流。
“可有人证?”贞德帝又问,说着,补充道:“除了你身边的丫鬟奴仆。”
温青梧抬头,看着贞德帝:“太子妃娘娘算不算?”
“流光?”贞德帝意外道:“她怎么会在你那儿?”
“不知道。”温青梧道:“大概是来跟我一道儿看风的罢。”
贞德帝转头看向旁边的李建志:“去,把太子妃请过来。”
不大会儿,苏锦礼便跟着李建志走进了仪鸾殿偏殿的门。
“儿臣参见父皇,见过淑妃娘娘。”苏锦礼端正着身子,向着上方的贞德帝和梅淑妃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贞德帝摆摆手免了礼,直道:“流光,昨儿晚上酉时到戌时,你在哪里?”
“回父皇,昨儿酉正之后,儿臣一直在东圃院跟温才人叙旧。”苏锦礼想了想,回道。
“没事儿你跑东圃院你作何?”贞德帝又问。他将温青梧安排在东圃院那栋破楼里,就是想让宫人们看到他的态度,好好磋磨一下她。就算不磋磨,至少疏离一些。
结果老五和十六常常去就算了,怎么连流光那般清冷的性子也要去那破楼凑凑热闹。
“昨夜秋狩打了一只梅花鹿幼崽,宴会太聒噪,便去了东圃院,顺便将那幼崽送给了温才人。”苏锦礼从善如流地回道。
这话就很明显了。至少高琴琴死的时候,温青梧是在东圃院的,在太子妃身边的。
春娘一个奴婢的话,自然不及苏锦礼的。
苏锦礼的性子宫中人都清楚,一般真见到杀人都不会管,更不说作证什么的了。至少平时不管闲事的太子妃说出来,还是很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