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有黑色柒号瓶此等绝品疗伤圣药在,值乘司机保命是不成问题的。那样的话,雪灵芝和那一大包配好的药材就不会被轻易动用。想起云萱草鬓角那几丝刺眼的白,宋九心口处细细银铃微微一乱,心脏处莫名一缩,似怜似痛又似悲,只是太轻太轻,轻到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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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能听到吗?”陈煊的声音通过特殊频段通讯器隐隐传来,在暴风雪中断断续续。
“说,”空无一人的7号车厢,宋九脸色冷凝。
“雪灵芝有消息了。最有把握的,是在青州。同时出现过两株。一株被斳家作为订婚手信赠出去了,据说持有人已离开青州。另一株,目前在牢山御药院,主人是谁,正在查。”陈煊扑撸了一把满头满脸刚刚化开又瞬间结冻的冰雪茬子,碎裂冰块溅落在临时借住的边防站简易棚屋潮乎乎的地面上,冷上添冷。
“好。”宋九紧绷的表情缓和了几分,这是危机频发两天一夜,唯一的好消息。
“多说一个字会死啊,你个死冰驴坨子,又犯哪门子神经,莫名其妙找什么雪灵芝,那东西这几年简直万金难求知不知道,为了你这破要求,老子被折腾了个半死,半晚上没合眼不算,求爷爷告奶奶凭白欠了多少人情不算,大半夜的把人都给弄起来,落多少埋怨啊!老子这会子耳根子还发烧呢,不定背后有多少人正在骂娘,老子……”
“啪。”通讯器挂断的声音。
陈煊一呆,暴跳如雷,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忙活了这么一大场,一个谢字没捞着,还撂他电话!
陈煊原地转磨磨,转着骂着,骂着转着,“好你个宋九,倔驴犟板筋,气死人个冰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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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心情很好的去找云萱草。
1号车厢,小南瓜像条快活的小尾巴,屁颠屁颠干起“亲亲宝贝军大衣”的老行当,除了卖力地给小姐姐吹彩虹屁之外,首当其冲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找人,“阿弥陀佛,小菩萨您就告诉贫僧呗,翠衣妹妹到底哪里去了?您是怎么把她给变没了的?啥时候给变回来啊?亲亲小南瓜,啊不,小僧啥时候才能见着亲亲翠衣小妹妹?”
云萱草扶额,明明是个乖乖顺顺贴心小棉袄来着,怎么突然开始漏风了?还化身小喇叭精了,还是个会念阿弥陀佛小喇叭精!
“那个,嗯,你都看见了,没有什么翠衣妹妹,那就是一包药材哈。”萱草尬笑,怎么才能解释清楚黄花大闺女是不可能凭白无故肚里揣个小娃娃的,更不可能凭白无故把小娃娃给变没了的。
“哇哦,这是真的吗?小姐姐威武!”小南瓜比划着肉嘟嘟的小手指给点赞,小表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要多崇拜有多崇拜,“小姐姐你能告诉我不?你到底是怎么把翠衣妹妹给变成一包药材的?”
“……”
“是不是像春晚上那个大哥哥一样,‘嗖’把硬币给变没了。‘嗖’又给变回来了?对了,那个大哥哥还能变出数字从小到大连起来的扑克牌,小姐姐是不是也能变出一串串连起来的翠衣妹妹?”小南瓜摇头晃脑开始掰手指,“云翠衣,云绿二,云红三,云黑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