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台,难道就比百姓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朱祁镇沉默了片刻他明白陈循和朱祁钰的话不无道理,但身为一国之君,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朝堂之上,权臣争斗,外敌虎视眈眈,他需要通过一些手段来巩固自己的权威,而修建宏伟的宫殿,正是其中一种方式。
“朕并非不知民间疾苦。”
“但身为一国之君,朕必须考虑大明的长远发展。宫殿的修建,不仅是为了彰显国威,更是为了凝聚民心。一个强大的大明,需要有令人敬畏的象征,而宏伟的宫殿,正是这种象征之一。朕并非不知民间疾苦,但若国家不稳,百姓又怎能安居乐业?”
朱祁镇继续说道:“朕知道,黄河泛滥给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朕也深感痛心。然朕必须权衡利弊,不能仅凭一时之仁,而忽视了大明的长远利益。赈灾固然重要,但若没有稳固的国基,赈灾之银也只会是杯水车薪。”
“朕的计划是,一边着手赈灾,一边着手修筑堤坝,确保黄河不再泛滥,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两位尚书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听到了朱祁钰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下意识地后退三步。
朱祁钰扶额无奈道:“陛下真想以一己之力,承担起整个大明的重担。然而,陛下,您是否考虑过,若百姓无法理解您的苦心,反而会生出怨怼?”
“朕何需要他们的理解?”
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明的千秋万代。百姓的怨怼,朕自会以德服人,以实绩赢得他们的信任。”
朱祁镇对上朱祁钰的冷眼又后悔怎么就说出口了,一屁股又坐回了龙椅。
“皇弟......觉得,如何?”
朱祁钰笑眯眯点头道:“臣弟觉得甚好。”
朱祁镇双眼一亮:“朕也觉得甚好!那干脆把赈灾的银两再增加一些。”
“不用!”
朱祁钰一摆手坚决道:“臣弟有一计谋,既然让陛下建得宫殿,赈灾一事又刻不容缓,最后百姓又能安居乐业。
朱祁镇好奇地追问:“哦?是什么计谋?”
两位尚书同时竖起了耳朵,也十分好奇。
朱祁钰背着手,看向陈循,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敢问陈尚书,京城的官户可否需要上交赋税?”
陈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答道:“回殿下,京城的官户自然也是要上交赋税的。”
朱祁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本王在监国时却是发现户部的账本
有些不对劲。官户的赋税收入,似乎比往年要少了许多。”
朱祁镇眉头紧锁,问道:“此话怎讲?难道有人在其中作梗?”
陈循双腿一软跪地磕头,大喊愿望:“陛下!微臣久居此位,未曾有过半点懈怠,但臣确实未曾察觉到户部账目有异。若真有此事,定是臣失职,臣愿接受任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