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冷哼:“朝廷的栋梁之才,应当是那些为民请命、廉洁奉公的官员。而这些贪官污吏却只知以权谋私,枉顾百姓疾苦。他们若真是朝廷的栋梁,那这栋梁早已腐朽,不堪大用。若是留着也是祸害百姓,动摇国本!”
“出了什么事情本王自会一力承担,但绝不会姑息养奸!”
“你去执行命令吧,若有阻力,直接报于本王知晓!”
密探接到了明确的指令,东厂的人马全部都蜂拥而出,一脚踹开贪官污吏的府邸大门。夜色中,东厂的番子们如同地狱来的阎王一般,将那些还在梦乡中的官员们从床上拖起,毫不留情地押解到阴森的东厂大牢。这些平日里颐指气使的高官显贵,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惊慌失措。
一夜之间,京城就未曾平静过。
“啊啊啊啊啊!老爷!老爷!”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群疯子抓我做什么?!”
被惊醒的官员愤怒地吼叫着,东厂番子们面无表情,只管执行命令。他们将官员的双手反绑,用粗麻绳紧紧捆住,然后毫不客气地推搡着,将他们带出府邸。
“郕王殿下有令!所有涉案官员,不论职位高低,一律严查不贷!”
“郕王!他胆大包天!我从未犯事!”被绑的官员挣扎着,破口大骂:“郕王那个逆贼!他这是在利用权力,铲除异己!我定要上书皇上,讨个公道!”
官员的叫嚣声在东厂大牢的阴暗角落里回荡,却无人理会。
东厂的番子们早已习惯了这些高官的叫嚣和威胁,对于辩解充耳不闻。
官员们被押解至东厂大牢的路上,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被动静惊兴,点着灯围观。
一个中年男子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这是犯什么事了?那不是户部的侍郎?怎么这副模样?”
“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简单,听说是牵扯到赈灾的银两出了问题。这侍郎大人,怕是难逃一劫了。”旁边的人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
中年男子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赈灾银两?那可是救命的钱啊!怎么会出问题呢?”“听说是有人中饱私囊,把本该用于赈灾的银两挪用了。”旁边的人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简直是天理难容!朝廷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嘘!轻点声,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朝廷自有法度,我们这些小民还是少说为妙。”旁边的人紧张地提醒着。
“可是,那些灾民怎么办?他们正等着这些银两救命呢!”
“你刚没听到那东厂的番子说是郕王亲自负责此事吗?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哦?这郕王怎么......”
中年男人未说完,就被路过的东厂番子狠瞪了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带走!”领头的番子一声令下,官员们被强迫着排成一列,沿着阴冷潮湿的石阶,步入了东厂大牢的深处。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昏暗的灯光下,铁栅栏后的囚室显得格外阴森。官员们被一个个推进囚室,铁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们这些东厂的走狗,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一位官员在囚室内愤怒地叫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囚犯的呻吟和哭泣声所淹没。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我世代功臣!你们这是要灭我满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