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好好活着,享受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做不成皇帝,做王爷又有什么不好呢,还不是万人之上的显赫富贵。
她才皱了皱眉,就有温热的手抚上脸颊。
“怕什么,你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点事儿算什么。”
八皇子低头吻在她低垂的唇角上。
开始,还是轻柔辗转,杜月娘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回应。
可没多久,他就开始发狠。
杜月娘感到嘴里涌起一阵咸腥味,忍不住推了推他:“王爷,疼。”
八皇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动作越发粗鲁起来。
他心里攒着一股气,一股恨,正愁没地方发泄,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的事,哪里顾得了轻重。
“王爷,您轻着点,妾身怀着孩子呢。”杜月娘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嗓。
八皇子猛地一顿,身子也软下来。
他躺在杜月娘身边喘着粗气,渐渐冷静下来。
等缓过神来,他扯过被子将杜月娘遮住,背对着她说道:“收拾好就回去吧,本王有空再去看你。”
杜月娘缩在被子里,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八皇子不是那种阴晴不定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她不能理解的怪癖,但大多数时候对她,都是温声细语的。
杜月娘这才开始疑惑。
为什么每次情动的时候八皇子都要遮住她的眼睛?
他口中的那个她,又到底是谁?
这些疑惑并没有让她困扰多久。
她根本不在乎真相。
她一个泥坑里爬起来的人,想这么多做什么。
妆匣里的金银首饰,枕头下的银票箱子,看得见摸得到的荣华富贵才是她关心的东西。
......
整个四月,在花姜的印象中,都过得很匆忙。
月初,办了皇后的葬礼。
月末,就紧着将周桓的册封礼办了。
春日苦短,今年尤甚。
钦天监算了日子,适合搬到东宫的日子是五月初一。
时间紧凑,宁王府得了消息,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搬家的事。
“太子妃,平王妃过来了。”
小满的话音才落,常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太子妃,忙着呢,有没有要我帮忙的。”
花姜正站在院子里逗蓝雪花,见常氏来了,赶紧让人将猫抱了下去。
常氏穿着春装,虽然样式宽敞,也已经显怀了。
“快搬椅子出来,让平王妃坐下歇着。”花姜吩咐。
常氏摆摆手,笑道:“不必了,整日在屋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我还想着到你这儿走动走动,活动筋骨呢。”
“昨儿就来了一趟,不巧遇到你进宫了,今日用完午膳我又巴巴赶过来,没扰着你休息吧。”
常氏经常来晋王府,走动多了,她和花姜之间说话越发随意。
花姜在铜盆里净了手,才过来和常氏说话,“忙着搬家,哪有时间休息。本来以为没什么要动的,可仔细盘点下来,才发现这儿也要搬,那儿也要搬,感觉都搬不完了,实在头疼。”
花姜这句话,可不是说笑。
周桓那儿,除了书房的书籍和文件要一一整理装箱比较麻烦,他自己的东西倒不多。
可花姜的东西,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后院一排厢房,满当当地塞满了各种物件。
除了嫁妆聘礼,还有过去一年多来往人情收的礼,这次通通清理一番,找出好些没来得及拆封的箱子。
花姜让人挑了些合适的出来,索性都赏给府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