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周桓册封太子时发的赏银,人人都多得了三五个月的月银。
平白无故有奖金拿,谁还能不高兴呢。
说不定,还私心巴不得周桓赶紧登上皇位,到时候再发一轮呢。
常氏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搬去东宫,以后我再来找你,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有什么,坐车出门不到一刻钟的路程,你想来随时来就是了。”
“去东宫还算方便,若是有一日你入了宫,可真就不好相见了。”
花姜没想那么多,随口安慰她,“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常氏抿起嘴角笑了笑,往花姜身边走近了一步,低声问道:“你昨日进宫见到父皇没有,他现在什么情况?”
皇帝已经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四月底周桓举行册封礼,皇帝没等仪式结束就回了太极殿,众人还以为这是皇帝给太子下马威。
现在想来,皇帝的身体在那时就不大好,只怕是实在撑不住才走的。
皇帝对周桓再有怨气,事情已成定局,他也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典礼上失了礼数。
花姜收敛神色,说道:“父皇一直断断续续发热,头痛,几天好几天坏的,长公主已经住进宫去了,听陆公公说,有长公主在,父皇的病情才稳定了些。”
“你的医术比宫里那些庸医好多了,怎么不让你看看?”
花姜轻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信我啊。”
常氏恍然。
若是平日还好,这种时候,皇帝是决然不会让花姜插手的。
常氏叹了一声,“父皇的年纪大了,难免要头疼脑热,我瞧着,他也快了。”
花姜左右看了看,见院里的人都离得远,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话可不要乱说,被人听到了,那是掉脑袋的事儿。”
虽然花姜心里也这样想,甚至巴不得皇帝明日就翘辫子。
可嘴上不能这样说啊。
常氏,“知道了,我还不是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说。”
花姜......
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皇帝病着,周桓又重新做回太子,朝堂上的事自然而然都落到了他头上。
进了东宫,花姜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办一场宴席。
毕竟是入主东宫的第一次宴会,自然要隆重些。
先是忙着搬家,紧接着又要忙宴会的事,花姜的身体渐渐有点吃不消了。
面对一碗再寻常不过的鸡汤馄饨,花姜才拿起汤匙,突然一阵反胃的感觉从喉咙冒出来,她没忍住转身吐了一口。
周桓坐在一旁,赶紧上前扶住她,语气紧张,“阿苑,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花姜怕热,入春以后每天晚上都在踢被子,周桓睡眠浅,稍有动静他就能起身帮她盖好。
可这段时间他忙着朝堂上的事,回来得很晚,偶尔等他醒过来,花姜已经晾在被子外面不知多久了。
初夏和小满赶紧端了铜盂和热水过来伺候。
周桓先给花姜擦了嘴,又喂她喝水漱口。
花姜才立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口吐出来,直接吐到了周桓衣服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姜看着眼前的污秽,更想吐了。
她埋头在铜盂,哇哇又吐了几次,胃里没有东西,全是酸水。
吐得她眼冒金星,手脚发软,坐都坐不住了。
周桓心里着急,当即沉下脸来,“怎么伺候的,日日跟在太子妃面前,连她不舒服也没察觉吗?”
初夏赶紧跪下,“都是奴婢疏忽,请殿下责罚。”
花姜忍着心头不适,拉住周桓,“殿下别怪她们,是我......哇。”
她又开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