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哥:「比较匆忙,礼物没有准备,但红包不能少!」
连里仔细数了数,钟扬给她发了足足十八个红包。
满满的诚意。
连厘回复:「我生日还没到呢,红包早了。」
钟扬哥:「不早,你今年生日不是大年初一吗,喜上加喜,多多益善!」
无论钟扬办不办生日派对,连厘都不打算去了,毕竟会碰到靳识越。
但红包她还是可以收下的。
连厘饶有兴致地收红包,点完最后一个,关电视机,她准备回房间整理陆徽尔教授发给她的资料。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连厘迟疑地扭头看向门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遂打开手机查看监控画面。
瞧清是谁,说不惊讶是假的。
两人方才的谈话还历历在目,称不上愉快,更称不上友善。
连厘觉得自己态度蛮恶劣的。
靳识越该不会是来找她算帐的吧?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连厘假装听不见门铃,款款走向墙壁,抬手将客厅的灯关了。
“啪”一声。
周围霎时陷落无尽黑暗,衬得手机屏幕弹出来的光十分瞩目。
大少爷:「别装。」
大少爷:「你没睡,过来开门。」
按理来说文字是冰冷的,没有情绪的。
连厘杏眼倒映着两条简单的讯息,却感知到难以察觉的狠意。
看得她心颤了一下。
连厘指尖反复摁手机侧面的关机键,屏幕熄灭又点亮,点亮又熄灭。
第六次熄屏,她提往卧室走,迈了三步,蓦然驻足。
连厘思忖片刻,给靳识越回消息:「我真的要睡了,你回去吧。」
连厘之前也骗过靳言庭说她准备睡了,那时靳言庭叮嘱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然而,靳识越不是靳言庭。
大少爷:「躲我有意思?」
他真的是……明知她不喜欢大提琴、明知她在躲他,还非要直白戳破。
他不讨人厌,简直天理难容。
连厘都想拉黑靳识越了。
她点进监控画面。
靳识越极敏锐,轻撩眼皮看向摄像头。他轻挑眉梢,似笑非笑,浑身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劲儿。
连厘:“……”
他怎么和之前一模一样?合着她电话白打了?
连厘踌躇须臾,重新打开客厅的灯,慢步走过去,开门,想问问靳识越究竟想干嘛。
门打开的一瞬间,门外的男人伸臂勾住她细腰,将她带入他怀里,边抱着她边往里走。
靳识越长腿一伸,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连厘整个人还是懵的,她脸埋在靳识越坚实温热的胸膛里,刚一回神,就听他低声道:“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需要找乐子,她是乐子?
连厘身子往后扬了扬,蹙眉道:“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放开。”
靳识越身上沾染着霜雪,脸颊冰冷,他低低头,面颊贴着她温热的脸,汲取她的体温。
“一夜夫妻百日恩。”
连厘别开脸:“谁跟你一夜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