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明明不待见姓夏的,怎么会如此给他面子?真是活见鬼了。”
阮东缓步下楼而去,心中郁闷不已。
他的道行太浅,根本看不穿阮华君的用意。
夏立诚见阮东第二次过来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即便猜到阮书记的用意了。
阮华君这么做是想拉拢他,故意将秘书送过来,给他出气。
不管怎么说,书记如此给面子,他不能不有所回应。
夏立诚站起身来,沉声道:
“前面带路!”
阮东这等货色根本入不了夏立诚的眼,他不会给任何面子。
阮华君见夏立诚过来后,起身相迎,热情的伸手与之相握:
“立诚乡长来了,请坐!”
“书记,我本就想过来向您汇报工作,恰巧阮秘书过去了。”夏立诚面带微笑的说,“这可真是不谋而合。”
阮东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心中暗想:
“姓夏的,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过去,你还爱搭不理的,若不过去,你绝不会来汇报工作。”
尽管心中这么想,但他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夏立诚的强势,他亲自领教过了,绝不敢再招惹对方。
奉上一杯香茗后,阮东转身退出去。
阮华君轻抿一口茶水,出声道:
“立诚乡长,关于你任命的事,我和下面的人说过了。后天,人大组织代表们开个会,你过去露个脸,选举一下,将这事搞定。”
常务副乡长必须经乡人大选举后,超过半数代表同意,夏立诚才能赴任。
这是组织程序,必须严肃对待。
阮华君虽兼任人大主任,但夏立诚丝毫不担心他在这事上搞鬼。
如果选举不通过,阮华君将面临上级领导部门的问责。
夏立诚虽是当事人,但由于初到东河,对这的情况一无所知,反倒没什么责任。
“感谢书记的关心!”
夏立诚面带微笑,拱手致谢。
“立诚乡长客气了!”
阮华君出声道,“从昨天开始,你就是东河的一份子了,希望我们精诚团结,合作共赢,争取将乡里的各项工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夏立诚明白阮华君想拉拢他,美其名曰合作共赢。
“书记,你作为一把手,说一不二。”
夏立诚不动声色的说,“在您的带领下,我相信,东河的明天一定会更辉煌。”
这话听上去是在夸赞对方,实则却婉拒与之合作。
阮华君听出了弦外之音,沉声问:
“夏乡长,昨天,那两个司机的事是个意外,不知你能否高抬贵手?”
“我昨天在会上就说的了,不管是不是意外,只需依法办事就行。”夏立诚应声作答,“书记,这压根不存在高抬贵手的问题!”
阮华君面沉似水,冷声道:
“夏乡长,你别以为,抓住了护村队的把柄,就可以将他们往死里整。”
“这世界非常奇妙,有些事,就算你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你信不信这话?”
夏立诚抬眼看过去,淡定作答:
“阮书记,不管世界多么奇妙,真的永远假不了。”
“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到头来,只会反被聪明误!”
“行,夏乡长,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阮华君一脸阴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