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多久没吃饭了?”
牧宇打断了我和十八。
“大家饿了吗,我有带好吃的,一会让小劳拉给你们。”
小捣乱插入了我们的谈话。
说到小劳拉,我不禁叹息。
小捣乱拿她做搭档,她怎么临阵就脱逃了呢……
大家拒绝了她的好意,见到牧宇有发现,首先停下了走路。
“别看了。”
牧宇见我凑过头又要看,立即把手电打到了别的地方,用我之前递的纸擦起手臂来。
“我要说的是消化物。它的质地比较完整,像是刚吃下肚没多久。更何况,大鱼大肉,这人能在这里、在我们的身边吃到大鱼大肉吗?”
“这个简单,我们身处的地方本来就奇怪——他们有办法搞到点吃的也正常。”
十八不在意地又向前走去。
“十八,你也不饿。”
我也发现了异常。
她愣下,摸了摸自己的胃部。
“我们自从进了上面的卡米尔展览馆,到现在。一天得有了。”
我轻按自己左半边脸的伤,那里不再疼了。
我一点点地揭下纱布,伸手摸了上去——光洁无瑕。
如果是正常的好转,应该是结疤才对。
“大家都多久没吃饭了?我们为什么都不饿?”
“嗝——”
小捣乱不合时宜地打个嗝,看我们都看向她,她赶紧捂上嘴。
“是、是来展馆前,路上买的汽水的味道。怎么这会又开始打嗝了呢……”
“过去的事在重演?至少在我们的胃里出现了这现象。”
十八分析着。她向前看看,再走个几十米,我们就能回到大部队了。
她忽然转过身,眼神和我交互了下。随后语气陡然一软,刚刚统领者的英气尽数散掉。
“那个……小捣乱你有没有纸啊,我想方便一下……”
小捣乱打到一半的嗝,被自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啊——哦,我包里那儿有的,我去拿。”
说罢她就朝前方跑去。
我和牧宇也准备走。
结果十八拉了我一把。
“两个人好有个照应。”
牧宇见我一脸的迷茫,握紧拳头示意我加油——不对、不是加油,他快步向前走去,双手背在背后,一只食指叠在另一手的拳头之上。
“一个敌人。”
牧宇用手势给了我示意。常用的小招式安抚了我的心。
——牧宇会在暗中保护我。
十八见这两人都走远了,与我面对面,如释重负地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太嫩了,不该在这里面的。”
我太、嫩了?看不起谁呢?我可是要实力有实力,要担当有担当,怎么就不够格了?
“看看,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十八疲惫地一笑,老师似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双眼。
“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来这里的人身份众多,但你的身份一看就知。‘笔者’,我说的对吗?”
我心里一怔,强制自己面上不做出反应。
“表情太僵了,合格。‘笔者’,如果你不想死,就跟紧我的步伐。”
十八说着关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她边往前走边说。
“我还是心软,做不到独善其身。”
“停。你就给自己说话,我还没问你什么身份呢。还有,你们总挂在嘴边的‘蛋糕’又是什么?”
我挣脱她,自己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