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顾黎明被另一个自己质问着,“如果这一切都与我有关,那么我只能自戕以谢罪。”
“不过为了社会的公益,你必须活下来。”空自在没入顾黎明的影子中,“有时候畏罪逃逸不是胆小的内因,也可作战略反攻即是勇气的表征。”
“而且就当代的法家和医家,就像齐鲁的长城—勾心斗角。”风存念一个重锤火花,“医家的「挫骨挑筋刺穴」,法家的「金钱权势纲纪」,哪个不是杀人技,甚至借由报纸广播媒体传播的行业黑话,消磨人们的心智意志精神。这次的三仙献鼎,就是他们的业报。”
说到这里,顾黎明的气势席卷整片空间:“都说让医家法家治世,现在的情况,就是无为中庸出世的恶果。不过,我也看到了一个细节……”
“「机制流」,”战无忧罕见地发声了,“没有想到将姮娅、古钿、烟煌送到你们的世界竟然正好遇到了时空的结构点。”
古钿则是开始感受着道韵:“龙脉跳跃配合心魔跳跃、时空跳跃还是比较困难的,我还需要更加地努力。”
“你送她们来干什么……”广芝从顾黎明的泥丸宫脱壳而出,“你不惜引发「黑潮」也要送她们来,意欲何为。”
“借以三魔二妖之视听,观晓一人半族所雄壮。”战无忧一阵哂笑,“都说齐鲁大地人人红高粱、黄玉米、青大葱,相较于女妖魔的蛮横,我真切地希望看到男人们的张弛。”
“不过这「机制流」,你是怎么知道的。”烟煌也是通过「他心通」才知晓的,“你都没有参加他们的讨论,你是怎么预知的?”
“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比起女人之间的小九九,我们可纯洁多了。”战无忧看向顾黎明,之后的一切,我们都看你了,「黎明方舟」。她们三个,就拜托你了……”
浮生刹那,白驹过隙,战无忧回到了「困兽囚狱」,独自沉静地坐在孤高的王座上,睥睨的眼眸半闭半阖,像似思索着什么。
“姮娅,能够超脱时空的窠臼,「活化史诗」的代言人,但是从未得到诗词真解,敝帚自珍。”顾黎明如数家珍,“古钿,活于当世,困于人世,虽为真龙,捧致委蛇。「武圣遗蜕」,自断龙脉,不复往昔,人才凋零。”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什么是「机制流」,”烟煌单手提起顾黎明的衣领,眼角沁满泪花,她想回到战无忧的身边,而不是这个跳梁小丑的口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