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偏殿。
沈清澜扫视了一周。
“这瑞阳侯府的二姑娘,可真招皇后娘娘喜欢。”
在宫女替她寻衣物的间隙。
沈清澜扫视了屋内的一应用物摆件,“媲美本宫的东宫用度都有过之无不及。”
宫女这时学乖觉。
她露出一脸讪笑,道:“瞧太子妃说的,这侯府二小姐的身份,哪儿能与太子妃您的尊贵身份相比!”
她边伺候着沈清澜更衣,边道:“不过是皇后娘娘作为长辈,对二小姐有所偏爱,是以皇后娘娘让奴婢安置办的。”
“也不知是那些下人们传错了话,还是宫里当差的为讨皇后娘娘欢喜,他们竟按皇后娘娘的用度,给置办的这间偏房。”
沈清澜抬手轻轻抚摸着红色石榴裙,袖口上的绣花暗纹。
单单只是这一针一线繁琐的花样,怕也要十来个绣娘不眠不休,绣上十个日夜。
“怪不得,本宫就觉着这身衣裙的用料,竟比换下的这身还要好!”
“皇后的规制,能不比本宫的要好嘛!”
此言一出,宫女知是自己多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又一次跪地,“太子妃恕罪,是奴婢失言,奴婢掌嘴!”
说着,她竟真要抬手,扇自己的嘴巴子。
就在她自己的掌心,要贴上她白皙的面颊时,沈清澜一副好人模样,淡淡道:
“行了,本宫这不需要人伺候,你也一道出去寻那凤簪。”
宫女想说,沈清澜在此等候着下人们,为她寻凤簪,怕她耽误了太后的寿宴。
想说让她可以先返回寿宴。
待她们寻到凤簪,再给她送还回去也是一样。
可一想到,沈清澜方才因为遗失了凤簪,对一屋子人发怒的神情。
宫女怕自己一出口,又得罪了眼前的太子妃,终是住了口,应了声便退出屋内。
沈清澜把门缝目送宫女出了院内。
李凌风打从沈清澜换好衣裙出来,她身边仅有的一个,皇后宫中的人都走了。
原以为今日是太子多想。
正当他觉着在此打听不到什么时,沈清澜旁若无人进了皇后的寝殿。
她入了殿内,确认殿内只她一人后,这才放心地开始四下翻找可疑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澜还是一无所获。
眼见出去为她寻凤簪的人还未回来,她倒是整得精神紧绷。
按小宫女所言,仅仅只是因为误入了皇后的寝殿,没过几天人就死得莫名其妙。
定是这寝殿内有问题才对。
为何她寻不到蛛丝马迹?
沈清澜突然想到沈老夫人藏信件的样子。
这么重要的信件定不会放在明处。
会不会是她遗漏了什么地方!
沈清澜又在寝殿内东摸西找了一阵,依旧是一无所获。
反倒是头上的钗环不经意间被撞歪了去。
她无奈又泄气地来到妆台前,对着镜子戴好头上的钗环。
转身没走出几步,沈清澜又顿住。
她回过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妆台,整个殿内也只有这一处没找了。
想到这,她立马行动开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真的在妆台前的一个盒子里发现了异常之处。
只见一个檀木色的妆盒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妆盒应该是上中下三层才对。
可她眼前这个,抽出上下两层后,还足足留有一层的暗格。
也不知这个妆盒是出自哪个能工巧匠之手,她摸索了一会,仍然没有打开。
沈清澜清空了妆盒子,抱起来摇晃,依稀能听得内里有东西。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