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一定要搞清楚,前世那些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姑娘放心,凡是需要的衣服首饰,解公子都着人办妥了。”
“恩。”
两人正说话时,院外有人敲门。
桃红去开门,迎进来摇着玉柄扇子的邬孝文。
苏蔓蔓蹙眉,“邬公子,真地如此频繁地出现在霓裳院?”
“苏大姑娘,莫要过河拆桥,本公子是来给林氏诊脉的。”
“我娘睡了。”
“那也无碍。”他盯着苏蔓蔓,“殿下在外面小巷中候着。”
“这大白天他……”
“苏姑娘忘记要见一个人。”
是王二。
没想到,夜墨比她还心急。
“好,我们走。”
两人出了院门,在小巷口,看到一辆熟悉的青帐马车。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露出一张清冷的脸,“上车。”
苏蔓蔓上了车。
“你也上来。”他唤邬孝文。
邬孝文本欲上马,被唤住,与车辕处的追云对视一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顺从地上了马车。
两男一女,成鼎立之势落座。
夜墨的眼神,在苏蔓蔓的脸上扫了一遍,询问道:“昨日,你吃了解药,感觉如何了?”
“殿下放心,毒素已经全解了。”
“是真?”他不放心询问。
“自然是真。”她笃定回答。
夜墨递给邬孝文一个眼色,“你给她号脉!”
“我没事了。”苏蔓蔓将手往回缩。
“若是毒素已解,为何不让他号脉?”他眉头一蹙,质问着。
这个人,怎么如此别扭。
她体质特殊,这些年来,为了炼制解药,用身子试毒,脉象与旁人不同。
所以,她不愿轻易被人瞧了去。
不过眼前人……
他应该不屑于算计她吧?
她没得选择,唯有乖乖地伸出手。
邬孝文手指往她脉上一搭,心口猛得一跳,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惧,又细细号脉一番。
“她怎么样?”夜墨见邬孝文神色不对,面色变了,急切询问。
“苏大姑娘体内的涣气散毒,已解。”邬孝文强自平静回答。
“不过……”他语气一转,眼神落在那张稚嫩的脸颊上,“苏大姑娘,你这是……”
他偷瞄一眼夜墨,吞吞吐吐道:“用自己的身体,试过多少毒啊!”
夜墨一听,神色大惊,脱口而出道:“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两人逼问的架势,仿佛今日她不将话说清楚,誓不罢休。
苏蔓蔓将手缓缓收回来,“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
“为了替娘为自己解毒,为了活命,我拼命学医。”
“学了医理,为了学习药理,我便以身试毒,所以脉象特殊点。”
“身体经历多次中毒与解毒的过程后,难免有些亏损。”
“不过不要紧,我懂药理,现在体内毒素全部被清除,之后慢慢调理便会好。”
“你竟然用自己试毒?”夜墨眸色深深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