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被晾在审讯室一个多小时,这期间,他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当看到江陌走进来时,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江警官,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抓到了吗?”
江陌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与周意一起坐了下来。
他凝视着齐山,语气平静,“警方已经在屠宰场找到了齐晏的头颅。”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对方身上,试图捕捉到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听到这个消息,齐山的脸上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哽咽着说道:“警察同志,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杀了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坐在一旁的周意却露出了一种看穿一切的表情,仿佛对齐山的演技并不买账。他紧盯着齐山,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在等待着齐山继续表演下去。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付鹤年正面对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声音低沉,“说说吧,齐晏的头颅在你屠宰场冷冻库的小房间找到的,据负责人说,这个地方只有老板才有钥匙,是你杀了他?”
中年男子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连忙摇头否认道:“我没有杀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显然有些心虚。
“说说吧,头颅既然在你的地盘找到,跟你肯定脱不了关系!”付鹤年冷着一张脸,眼神像一把刀子,直直地刺向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不要试图隐瞒或撒谎,如实说!”他的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说道:“是齐山,齐山杀的。他和我是朋友,经常来屠宰场找我玩。”
付鹤年继续追问:“他杀人的时候你在场吗?”
他把齐晏头颅的照片摆在桌面上,让中年男人看清楚。
中年男人不敢去看那恐怖的照片,吓得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接到电话到厂里的时候,齐晏已经倒地不起了。”
付鹤年紧接着问道:“藏尸是你帮忙的?”
他把现场挖出尸体的照片一一摆在中年男人面前,每一张都清晰地显示出惨不忍睹的场景。
中年男人偏过头,不敢直视那些照片,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他带着哭腔说道:“他借着月光利用屠宰场的砍骨刀将他分尸后,用编织袋把尸体搬了出去。
等他一走,我吓得准备追出去,却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结果定睛一看是一颗脑袋,我吓坏了,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害怕被发现,就大着胆子把头颅藏了起来。”
付鹤年将周文康的口供拿到隔壁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