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快速地扫过手中的证词，目光投向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齐山，“周文康已经招供了，他说杀死齐晏并分尸的人就是你，还说你把尸体掩埋在屠宰场不远处树林中的一个陷阱里。”

齐山的双眼布满血丝，大声咆哮道：“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杀的人！”

付鹤年与江陌相视一眼，呵，有意思，这两人居然相互指责对方是凶手。

“既然你坚称是周文康杀了人，那么说说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江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用眼神示意齐山继续说下去。

齐山那张老脸涨得通红，似乎正在努力做心理建设，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和周文康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被齐晏撞破了。”

“你们当时是怎样在一起的呢？”付鹤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和周文康是恋人关系，我们经常会在屠宰场里幽会，这里比较安静，没有人打扰。

可是没想到，有一次我们正在亲热的时候，被来找我的儿子撞见了。

齐晏看到我们的样子，十分愤怒，他要求周文康给他三百万，否则就要把我们的丑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周文康的屠宰场本来就是他老丈人的产业，他是个上门女婿，等老丈人去世之后，他才有机会继承这份家业。对于周文康来说，这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可能轻易地放弃。

而周文康本身屠夫出身，性格粗暴，做事果断。

“既然齐晏撞见你们的龌龊事被杀害灭口，那么王正午又是为何被杀呢？”江陌皱着眉头问道。

“那天来到屠宰场的不仅有齐晏，还有王正午。”齐山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池桑说过王正午的死亡时间在下午六点左右，而齐晏是晚上七点出的门，他们为什么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屠宰场？

“王正午来的时候是否受到他人的控制？”江陌察觉到事情似乎变得让人耐人寻味。

“并没有，当时他们一同前来，还带着小黑。”齐山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确定。

他清晰地记得，小黑正是由王正午牵着。

江陌与周意此刻却是一头雾水，无法理解齐晏和王正午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关联。

“他们狮子大开口，周文康假装同意，说要和齐晏细聊，让我带着王正午在外面等。”

他和周文康交换眼神，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当齐晏威胁到他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齐晏击昏，然后直接将其分尸。至于那颗头颅，则是为了泄愤而故意藏起来的。

而他在外面将王正午弄晕，小黑却挣脱跑了进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没多久，小黑不太舒服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小黑是他经常照顾，还是对它有些感情，他带它回家，想着天亮去宠物医院，结果没多久狗就死了，他在家里找了个红白蓝编织袋把狗装进袋子里，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他根本不知道秦萧宇帮他搬家，拿的袋子是 LV 的，因为只是普通的编织袋，所以顺手就用来装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