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听说韩多田不要脸,偷偷把韩鹤鸣家的红薯给起回家,她可是偷骂了韩多田许多次。
听说韩鹤鸣与韩多田断绝了父子关系,她直呼痛快。
随着韩伯娘的声音响起,有许多妇人都接了话,都是做人妻子的人,要是这事按在自己身上,自己死了,丈夫把儿子赶出去,不管不顾,想想都能呕死。
女人们说的话自然就难听多了,韩多田被女人们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她就一肚子气,看到人老珠黄的李玉枝,正在屋子里坐着数落儿媳妇,他冷哼一声,躺在了炕上。
“哎,你这老头子发的是什么脾气?”
李玉芝心里也是有气,最近家里不宽裕,小儿子马上要交束修,她想让二儿媳妇,把平日卖绣活攒下来的私房钱拿出来,先给小儿子交束修,过后家里有银子了,再补给她,二儿媳妇硬是不愿意,一口硬定手里没银子。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恶毒的婆婆,平时对儿媳妇也算和善,家里也不差儿媳妇那点私房银子,儿媳妇卖的绣活,钱她从来就没让她上交到公中来。
现在家里有了困难,只是让儿媳妇拿出来救些急,她都不愿意,真是寒了她老婆子的心。
“我发什么脾气,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韩多田心里怄死了,当初要是不听这个夫人的话,把大儿子养在身边,能吃多少口粮?
大儿子打猎厉害,要是在家里,不是给家里赚了多少的银子了?他哪里还会为这点银子发愁?
“你这个死老头子,发什么神经,让你出去玩,还玩出是非来了?”
这些日子没有事,老头子吃过早饭,就和她说去村子里转转,这一回来就发脾气,怕是在村子里又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
“你可知道老大家,今天买了好多的青砖和冥瓦,怕是要盖青砖大瓦房了。
人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再看看咱们家,不是缺口粮,就是小儿子交不起束修,明明家里人也不少,为何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李玉芝算是听出来了,韩多田这是怪她了。
“当初是我要赶他走吗?还不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养不起孩子。”
当初,当然是她要赶韩鹤民走的,那石头话说的好听,常常在韩多田耳边说,家里要添丁进口,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个人支撑,难为他了。
又时常在韩多田耳边说,韩鹤鸣多顽皮,多难管教。
说的次数多了,韩多田就看韩鹤鸣极不顺眼,对他非打即骂。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韩多田他娘,哪里能让儿子打她的大孙子,次次都拦着韩多田教育儿子。
时日长了,就让韩多田动了心思,和爹娘分家,让爹娘把大儿子带走。
她又在韩多田耳边多拱了几次火,让韩多田与他父母吵了几回家。
老爷子老太太气得自己要和韩多田分家,现在日子过的不顺了,韩多田就想把这些事推在她身上,想的美,她才不受韩多田这个气。
她是后娘,看不惯前面生的儿子是正常的事情,韩多田可是亲爹,能把自己亲儿子亲爹娘赶出去,那是他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