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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邬梨梨拉着邬映月,撒开脚丫子狂奔。
一路的枯枝落叶被踩得咯吱作响,邬映月感受着垂在脸上的冷风,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融进这具身体。
好奇怪的感觉。
她试着蜷了蜷指尖,刚动一小下,邬梨梨便嚎叫一声:“映月,别挠我手心!”
邬映月一愣。
她刚刚不在看热闹吗?
怎么跑步的功夫,她就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邬映月一头雾水。
她看着邬梨梨拽着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提醒道:“其实,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邬梨梨一听,不由停下脚步。
她气喘吁吁的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确信那男子没追上来,才双手叉腰,板起脸看向邬映月。
“映月,姐姐真的要说你了。”
“刚刚那男子一看就是修行之人,咱们邬涧巷就是一个小村庄,什么人会莫名其妙地路过这?”
“你年纪还是太小了,总觉得这世间所有人都是好人。”
“映月,你要记住,不认识的人,莫要轻信,有些人就是会利用你的同情心伤害你。”
邬梨梨的防范意识向来很强。
邬映月听完,非常认可地点了点头:“姐姐你说的对。”
“是我错了,我不该轻信他人。”
邬梨梨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孺子可教也。”
她说完,又看了眼身后。
“还好咱们跑得快,他没有追上来。”
“走,咱们回家剥板栗!”
邬梨梨兴冲冲地带着邬映月回去,却不料一扭头,就看见刚刚那个被甩在身后的少年郎抱着剑,靠在树林出口的大石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姐妹二人。
“你们两个,刚刚是在找我吗?”
邬梨梨瞳孔一震:“你怎么在这?”
邬映月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姐姐你忘了吗?”
“他是修行之人。”
邬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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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漫天。
夏日,傍晚。
邬映月坐在小院的木桌前,看着脸色奇臭无比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你没事吧?”
邬梨梨看起来好生气。
邬映月莫名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
其实她小时候接触的邬梨梨就是跋扈了些,除了爱使唤她,并没有做得太过分的事。
邬梨梨也知道,刚住进叔叔婶婶家的那几年,每次都是她偷偷地给自己留吃的。
有时候被婶娘发现了,邬梨梨总要挨一顿骂。
邬映月记得有一个夜里,她坐在灶台边成啃麦饼,原本睡下的婶娘听见动静,点了灯在窗户边上骂邬梨梨。
“不是说了,晚上别留东西,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