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自己饿了,难道不会自己做吗?”
“你偷偷留东西,人家记得你的好吗?”
邬梨梨低着头,站在窗边小声反驳:“她也在长身体的时候。”
“娘,你不能因为爷爷走了,就这么对她,她本来就只有咱们,再说了,不就一口吃的......”
婶娘越听越生气:“不就一口吃的,你说的轻巧,你不知道你爹娘天天为了挣那两个铜板有多劳累吗?”
“再说了,爹娘省着这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邬梨梨被指着鼻子骂,却还是不肯认错。
那夜的月光有点冷。
邬映月坐在柴火堆旁,把藏在灶台里,沾了点草木灰的麦饼一口一口吃完。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淌进嘴里。
邬映月分不清是苦还是甜。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邬梨梨并没有那么讨厌她。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
刀子嘴,豆腐心。
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小性子,也有一点点不对外释放的柔软。
邬映月收回思绪,她看见
邬梨梨鼓着腮帮子,生气地瞪着对面坐着的少年。
后者视若无睹,他勾起唇,冲邬梨梨浅浅一笑,然后转过头,看向邬映月。
“小妹妹,你考虑好了吗?”
邬映月一愣。
“我们苍衍十年招收一次弟子,你要是错过了今年的,可能还要再等十年。”
桌子上摆着香喷喷的板栗烧鸡,邬映月抱着碗筷,好奇地看着对方:“你为什么会找我?”
在这个幻象里,她五岁才学会说话。
灵根虽然是有一点,但和现实一样,都是丢进人群就找不出的平凡五灵根。
少年挑了下眉,道:“当然是因为你我有缘啊。”
“我昨夜夜观星象,发现我命中有个师妹。”
“为了确定你的身份,我找我师尊要了问天石,求了两个小时,才求出你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邬映月:“......”
“你师尊是谁?”
少年道:“我有两个师尊,你问的是哪一个?”
这时候的祝鹤来,明显更贴近邬映月从前认识的样子。
对待快入门的新弟子,总有种熟稔的热情。
邬映月沉吟一会:“那我换个说法。”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勾唇,眸底的笑意深了些许。
“我有两个名字。”
“一为曲衍之,二为祝鹤来。”
旁边的邬梨梨闻言,忍不住嘟哝道:“有两个名字是为了更好地行骗吗......”
邬梨梨说完,又忍不住看向邬映月:“映月,我觉得,他真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