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心思百转,虽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
晨光熹微,黑色的帕加尼跑车飞驰在平阔的城市道路上,两边鳞次栉比的楼宇不断后退。
半个小时后跑车稳稳停在海边码头停车场。
三人下了车,看到码头边上停了一艘巨型邮轮,五层高,一眼望过去长度足足有一百米。
没看到别人,只看到戚南风一人斜斜倚在车子旁,指尖夹了一根烟站在那里抽。
桑喜这两天跟娄宴臣这些朋友相处的同时也在默默观察他们,无疑戚南风给她留下的印象是最深的。
他话不多,论外貌却是最出众的,完全可以跟娄宴臣相媲美。
不过两人是两种风格,娄宴臣的帅是那种五官深邃硬朗刚毅,而秦南风则更偏向于那种阴柔的美。
他五官精致柔美到套上假发不需要任何修饰,俨然就是一个顶顶漂亮的唇红齿白的女孩子。
怨不得众人老爱开他跟李奕的玩笑。
不过他个性显然并不柔美,据说他跆拳道黑带,谁惹他不高兴了就拿拳头解决。
无论男女。
此刻他半倚在车边,指尖青色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那极为精致的一张脸。
“草,你还是不是人?昨天咱们一起回去的,你为啥还这么精神?”
李奕羡慕嫉妒道。
秦南风看见桑喜一行三人走近,掐了指尖还剩半截的烟,扔在地上,上脚捻了捻。
特别不屑的嗤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只知道吃饭睡觉。”
李奕张了张口,向娄宴臣道:“宴哥,你可听见了,他骂我是头猪。”
娄宴臣:“我还真没看见过有人自己拿剑插自己心口的,你今天算是让我大开眼界。”
李奕一脸迷惘问桑喜,“姐,宴哥他什么意思?”
娄宴臣:“谁规定能吃能睡就非得是猪?猪多委屈。”
李奕更委屈:“那是什么?”
娄宴臣:“是你。”
李奕:“……这是说我不如猪?”
桑喜弯唇,早上的好心情被三人插科打诨唤醒了。
李奕心情沮丧,嘴上蔫蔫道:“戚南风那张嘴一向有毒,我都懒得说他了,宴哥你不能一大早心情好就拿我打岔,你是心情好了,也不管弟弟死活。”
娄宴臣心想脑子不好,眼睛却不瞎,语气不免愉悦,“你要是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管你。”
李奕道:“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我叫你老婆姐,却喊你爸爸,你确定要这么喊?”
海边早晨的风有些大,娄宴臣帮桑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笑道:“那就喊姐夫。”
李奕毫无负担的喊了一声,“姐夫。”
娄宴臣:“嗯,小舅子真听话,回头给你买糖吃。”
戚南风听不下去了,骂了一声,“软骨头。”
李奕:“……老子高兴,你软个给我看看?”
戚南风:“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