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慕青也深表不解,一边龙飞凤舞的给肖想开张疗伤进补的药方,一边用匪夷所思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世家出身吗,怎么连一点防身的功夫都没有呢?”
肖想指了指自己瘦弱的身躯,尽量口齿清晰道:“可不就是因为我这先天不足么,再加上我的天赋也没什么战斗力……我弟可是块练武的好料子,我爹说了,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也挺好。”
廖慕青朝天翻了个白眼,把药方递给跟在身边的药童,嘱咐他去抓药煎好,嘴里念叨:“你还知道自己先天不足……”忽然转脸看见蜂鸟放在边上的棍子,好不容易平息一些的火气又蹭蹭冒起来,一把抓起来挥舞着咆哮,“你还知道捡根棍子,那你倒是拿着反击啊,揣在怀里带回来做什么,是准备供起来吗?!”
熙然好不容易等茶凉了些,刚喝了一口,听到廖慕青的话又全喷出来了。蜂鸟急忙替熙然拍背顺气,还得好言好语的劝解廖慕青,实在憋笑憋到腹痛。
如此一耽搁,两人也不准备去外面吃东西了,反正肖想这样也出不了门,便做主叫店小二送饭过来,一起在廖慕青这里用了。
不过肖想吃的自然是单独一份,按照廖慕青的意思,都是清淡食物,还全是素的。
午后饱餐,众人皆觉困倦,尤其是熙然和蜂鸟,连日奔劳,此时也不出去了,向廖肖二人告辞,直接回房,准备蒙头一觉。
睡前蜂鸟忽然发问:“方才我看你看着肖想若有所思,可是担忧画像的事?”
熙然闭着眼叹口气:“是啊,他那样子必然是不方便画了,这一来,又不知耽搁多久。”
“也不能催他,”蜂鸟听起来也有些惆怅,不过两人最是疏阔性子,皆觉若是等不及肖想画像,再想法子找顾昶予便是,此刻酣眠一场才是第一等要紧。
果然酣畅淋漓一觉,睡至申时才醒,还是蜂鸟先起身,她到院中伸个懒腰,忽然看见客栈里的杂役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蜂鸟大喜,忙进来递上一张字条:“是那边院里的肖公子叫我送来的,说是给和您一起的那位姑娘的,小的来了好几次您二位都睡着,好不容易才等到您出来,还得烦劳您交给那位姑娘。”
蜂鸟听他说得絮絮叨叨,点点头打发走了,回房把字条递给熙然,奇道:“怪了,肖想怎么传信给你。”
“肖想?”熙然也有些意外,接过字条打开一看,念道:“‘队长放心,虽然受伤,所托之事在下不敢忘,绝不耽误队长大事。今晚日落之后,可来取画。’”
这字条上的内容令两人皆觉迷茫,蜂鸟皱眉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知道这画像事关重大?”
“那怎么可能,这事能随便说吗,我什么也没跟他说啊!”
“那不然他说的大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