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祁北一下子把文件撕得粉碎扔到地上,“敢在我面前玩花样的人,下场都很惨。”
温锦瞳孔紧缩,目光凛冽如寒风,她弯腰慢慢捡起碎片,一片片摆回祁北面前,“祁董,您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祁北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屑,“没有老二的帮助,你什么都不是。”
“祁董说得对。”温锦不咸不淡地鼓了几下掌,“我确实什么都不是,最大的期盼就是哥哥和外婆能够平安喜乐,如果你动他们,猜猜看我会怎样报复。”
“那边有台电子秤,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祁北简直要被她的不自量力逗笑。
温锦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祁北不明所以的当口,突然一个闪身抄起桌面的香炉,直直朝着祁北的头砸了过去。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带起头皮一阵麻酥酥的寒意,祁北本能地抱住头大叫。温锦稍微收回力度,香炉稳稳地停在距离祁北头部5公分左右的位置,投下来的阴影将祁北本就泛黑的面庞映得更加铁青一片。
正在这时,祁漠寒的电话打来了,温锦一手持香炉一手接电话,表示自己正在和公公进行友好谈话。
此刻,祁北比她更加期望儿子能尽快出现在书房,可惜他不知道,祁漠寒已经被潘秘书半路截到了老爷子的卧室。
温锦将沉甸甸的香炉一上一下地掂量,每向下颠一次祁北的心都要跟着剧烈震颤,“如果让我没有活路,我一定也会堵住您的生路,不惜任何代价。”
“疯了,你简直是个疯子。”祁北完全搞不懂,儿子为何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被你逼的。”温锦突然间觉得叶朗的生活状态最令人羡慕,不高兴直接发疯,从没有任何内耗,绝不可能患上任何精神疾病。当然,这跟叶家强大的实力脱不开干系,普通人根本不具备任性的资本。
“把香炉拿开,咱们好好谈谈,我可以帮忙救出你哥。”
“我不相信你。”温锦见策略奏效,便顺势放下香炉,还端端正正地摆放好,“你的言语间毫无诚意。”
“只要你肯离开老二,我会将你哥和你一并送出国......”
“国内的环境呆腻了,确实应该去国外呆一段时间,我买了一座海岛,包你和于阿姨住到地老天荒。”闯进来的祁漠寒只听到祁北最后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
祁北不顾儿子的怒意恶人先告状,“管管你媳妇,她刚刚居然想拿香炉砸我。”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媳妇吧。”祁漠寒将温锦搂在怀里,“下次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罔顾长幼尊卑,这么多年的教育都喂了狗。”祁北今天简直气疯了,先是被儿媳妇威胁,继而被儿子威胁,身为老父亲的尊严,连根毛都没剩。
“彼此彼此,你的那些破事,一点都不比我少。”祁漠寒拥着温锦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两人手牵着手走下楼梯,正准备朝门口走时,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还无比熟悉。
温锦心里咯噔一下,把胡丽丽这个人给忘了。
祁漠寒同样听到叫声,握着温锦的手顿时一僵。
“去看看吧。”温锦拉着他向厨房走。
“不必,我先送你回家。”
“毕竟是你的助理,出了事别人会责备你这位当老板的冷血。”温锦甩开祁漠寒的手,先他一步进入厨房,只见胡丽丽满脸痛苦地坐在地板上,左手手腕汩汩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