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长满脸惊慌地同祁漠寒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是这位小姐自己把自己划伤的。”
“祁总,我好痛。”她满脸泪水地抬起头来。
闻讯的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给胡丽丽简单包扎了一下,“二少,这位小姐需要马上去医院,她的凝血有些问题。”
“我知道。”祁漠寒扭头对胡丽丽道,“还能走吗?”
“我的腿不听使唤。”
旁观的温锦推了祁漠寒一把,“赶快抱她去医院吧。”
“晚上等我回家。”祁漠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抱胡丽丽匆匆离开,胡丽丽将头扎在他充满雪松香的怀抱里,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温锦明知这是她的计谋,也曾经做好心理建设从今以后和祁漠寒只谈合作不谈感情,心里却依然像被醋泡过一样不痛快。
更何况车子还被祁漠寒开走了,她都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离开大宅。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走出厨房,管家便过来寻她,“老夫人请少夫人留在大宅几天学学规矩外加调理身体。”
“跟谁学规矩?”
“这个嘛,自然是跟老夫人学了。”
她怎么没完没了?
温锦冷笑,故意大声对着楼上说话,“自私自利、倚老卖老、装疯装病,上不尊敬婆婆,下不爱护儿孙,奶奶教的规矩,不学也罢。”
“您可千万小声点。”管家吓坏了,老太太别看年纪大,耳朵可灵着呢。
果不其然,二楼的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露出老太太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她并没有直接和温锦对抗,而是颤巍巍气鼓鼓地敲响隔壁的房门,“听到没有,这就是小辈对待长辈的态度?”
老爷子沉着脸蹬蹬蹬走下楼来,“对长辈这样说话合适吗?”
他很宠爱这个孙媳妇不假,但不代表能够无条件容忍她。
“对不起爷爷,奶奶要留我在家学规矩,我一时着急便有些口无遮拦。”话虽如此,温锦的语气中一点道歉的成分都没有。
这个家里,老太太才是最应该学规矩的。
“先道歉。”老爷子并不听她的解释。
“奶奶对不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学规矩这事还是从长记忆吧,”温锦松松散散地鞠了个躬,“大宅的风水跟我相克,刚刚莫名就说了一大堆非我本心的话,现在还觉得后脊背发凉,会不会招惹上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温锦的语气中带着些神神叨叨的意味,再配合上左右张望的表情,把老太太说得心里一阵发毛,她向来信这些有的没的。
“学规矩就免了吧,你跟小寒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要温锦离开。
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有些事情力不从心,只希望二孙子能顺利接班,也希望这个丫头能做好他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