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慢悠悠走在路上,丝毫没有因为刚刚被迫向老太太道歉而生气。已经将不会受人摆布的态度表达清楚,老太太也明白她无法随心所欲地使唤自己,这就够了。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汽车轮胎与道路摩擦的声音,温锦朝边上挪了挪,示意车子先过去。
不料车子直接停在了她身边,祁乾的头从车窗探出来,“学妹,怎么自己一个人,二哥呢?”
刚刚他不在现场,不清楚胡丽丽割伤的来龙去脉。
“他有事先走了。”鉴于大房和二房的关系紧张,温锦也不好多说,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把车子也顺便开走了。”
“二哥真是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祁乾跳下车,体贴地帮温锦拉开副驾驶的门,“我送你回家,脚踝的伤还没好,又穿着高跟鞋走路,肯定很痛吧。”
温锦本想拒绝,要是被祁漠寒知道她和二房走得近,肯定得发脾气,但祁乾说得很对,她的脚现在非常不舒服,若想走出大宅并且打到车,粗略估计至少需要5里地左右的路程,到时候脚一定会废掉。
“那就谢谢学长了。”
车子驶上大路后不久,祁漠寒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示意温锦等候一下,片刻之后他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回来。
“送给你,一方面当作脚伤痊愈的礼物,另一方面替向倩说对不起。”
温锦其实更喜欢粉色玫瑰,但大红色的玫瑰开得艳丽活泼,让她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以及一种睥睨万物的霸气。
“我接受学长的礼物,虽然有点迟。”
祁乾笑得阳光灿烂,“本来很想去医院探望,但不愿让你们小夫妻发生争吵。”
“确实。”温锦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祁漠寒是个醋坛子。”
“他对你好吗?”祁乾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和你比起来,他似乎更关心胡助理。”
“男人的心思挺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居然还弄出歌词来了,我怎么记得原词是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啊。”祁乾又呵呵笑了。
“学长也听这些口水的流行歌曲吗?”
“我不能听?”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觉得你们这种贵公子的爱好会比较高雅,诸如听演奏会、看画展,和我们普通人之间有不可逾越的壁垒。”
比如祁漠寒,他就从不听流行乐。
“都是人,喜怒哀乐吃喝拉撒一样不少,哪有那么大的差距?”祁漠寒瞧了一眼温锦,“偷偷告诉你,我最爱的其实是路边摊,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
温锦赶忙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知道太多祁三少的秘密,万一被灭口怎么办,还是告诉向倩吧,相信她一定会陪着你去吃路边摊。”